第(2/3)页 他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在云璟帝的授意下动手救人、并短暂看顾过书生一段时日的棋子罢了。 他的人和权都是那位老谋深算的帝王给的,他本人并未参透这趟浑水,他只走了一番过场,接了道圣旨—— 他仍旧是乾平那个年纪最小、被云璟帝宠得没头没脑的孩子罢了。 何况,老头是打定了主意要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祝升等人少不得要出点血去,到时候他们几个被他这么一吓,自顾都尚且不暇,哪里会细究他在其中的作用? 也就墨书远那个心眼又小脑子又毒的狗玩意会琢磨。 但这也无妨,他巴不得他多琢磨点,他越是忌惮于他,现出纰漏的几率才会越大,他收集他罪证的速度也会越快。 “你觉得,他们会有胆子记恨上我父皇吗?”墨君漓粲然一笑,矜贵的眉眼刹那多了两分少年人独有的张扬恣意。 那当然是没胆子,相府与侯府的权势再盛,终究不是一家独大。 朝中文武分庭抗礼,武将以国公府为尊,文臣则绕着相府,然除此之外,朝上仍有些不愿与人抱团取暖、自成一派却颇有根基的零散大员。 比如有开国之功在身的萧府,又比如根基远在江淮的王氏。 卢子修闻罢思考了片刻,怔怔张开了嘴,他带了半晌,良久才嗫嚅出两字—— 佩服。 果然,与殿下论朝上之斗,他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所以说,你何必慌张?只管按着我出来前跟你讲过的说便是了。”少年弯了眼。 临行前他替卢子修仔细整理过腹稿,确保他能将那刀子稳准狠地戳进晁陵与祝管事心口,让这两人窜逃无路,必须硬生生挨过这一刀。 祝升等人在朝势力颇大,手中又攥了两个皇子,单凭舞弊一案,定不能将之连根拔起。 老头最后多半要将这大事化小,任他们随意推出个替死鬼,再趁机削他们两道不轻不重的权。 与其这般,见老头将侯府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他倒不如顺势帮他一把。 那老管事在他安平侯府伺候多年,是祝升的左膀右臂,手中不知捏了侯府多少机要,除了他,无异卸了祝升的一条胳膊。 总也够让他痛上些时日。 再说,卢子修当然瞧见的,的确就是晁陵与那祝姓管事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