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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中。

    环境阴森幽暗，气氛压抑，空气里泛着一股子潮湿腐败的味道，让人恶心欲吐。

    二长老张昂坐在堆满稻草的牢房中，双手双脚被精铁链束缚，他虽然浑身是伤，形容枯槁，却依旧面色平静。

    自从被关入天牢中，他每日面对的就是严刑拷打，各种折磨，让他说出圣教教主的详细阴谋，是否还有同党等等。但无论如何用刑，他的嘴仿佛胶水粘住了，从不开口。

    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张昂头也没抬，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三长老，就是这里了。”典狱长亲自带着一个老者，走到了牢房面前。

    这老者就是圣教的三长老，他点点头道：“多谢典狱长，老夫奉命前来，问完就走，若是典狱长不放心，可以旁边……”

    典狱长连忙道：“三长老既然是奉命前来，下官怎敢不信？下官先退下，有什么事三长老招呼便是，只是……”

    他示意了牢笼中满头蓬乱的二长老一眼，低声道：“他嘴严得很，一句话都逼不出来，三长老只怕要多费心了。”

    三长老点头，看着典狱长离开了，才走到牢笼面前，面色深沉。

    一阵铁链的响动传来，张昂终于抬头，看着三长老，阴沉沉一句：“你终于来了？老夫还以为你忘了呢！”

    “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你啊。”三长老淡淡道，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语气颇有些颐指气使：“这不，我不是来了吗？”

    张昂站了起来，晃了晃手上的链条道：“想法给我解开，这东西太碍事了。”

    三长老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这个不急，倒是你没有泄密，让我很欣慰。不愧是玄武大人的人，佩服。”

    张昂眼中闪过一抹自傲：“这点手段，岂能让老夫说出秘密？他们怕我死了，也不敢用刑太过，倒是你……外面现在如何了？”

    “放心，大人早就算好了，就算你这边失败了，还有后备计划。”

    三长老眼中闪过一抹锋芒，道：“圣教教主狂妄自大，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不但计划没成，反而连深渊黑龙也死了，我主损失惨重。若非还有备用计划，只怕这次连累的大人也要受罚，我们更是跑不掉！”

    微微一颤，张昂心头一凛。

    这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恐惧，绝非一般的皮肉之苦，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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