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子阳,你说我当时要是就死掉了你会怎样?” “别瞎说。” “我就是要瞎说,你得回答我。”这几天我都躺在病床上,人一在床上躺久了啊,就着实无聊起来,连我都开始问起这些无聊的问题来。 “不会有这种可能。”他说得斩钉截铁,然后就不让我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出院的时候,秦子阳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他说:“苏念锦,我答应你。”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按理说我应该听不懂,但相反,我却是真明白了。 “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确信,甚至声音都在颤抖。 我说:“秦子阳,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信,你确定,你确信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复读机,反复地确认,重复。 “嗯。”他道。 我说:“秦子阳,我这一刀真值,这医院没白住。要是知道我就住一次医院就能让你想明白的话,我早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他不高兴地走过来,抱住我,“别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好,不说、不说,你不爱听,咱就不说。” 我呵呵地直闷儿傻笑,我觉得这天空一下子就蓝了起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后来秦子阳说要先找洛子,与他合作是最好的途径。 我说,我百分百支持你,秦子阳同志,好好干吧,上级领导看好你。 秦子阳去找了萧洛,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切都没问题,资金方面由他们出,他负责科研开发。 我买了红酒当作庆祝,吃饭的时候我敬他,“秦子阳,我就知道你能行,只要你肯跨出这一步,没有什么事能真正难倒你,我就知道。” 后来秦子阳果然干起来了。 其实在后期,瑞宇集团就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进行一个开发案的研讨和实施,这个开发案被很多人看中和眼红。但是后来,秦子阳的父母双双入狱,枝大叶大的秦家瞬时倒台,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留。 我常常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他,给他带些吃的什么的,所有人中我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他是那样的显眼、不凡。 晚上我们回去吃饭,秦子阳显得特别开心,他让我闭上眼睛,说有一样东西要给我看。 我笑着说,好啊,然后闭上眼,牵着他的手,我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挂在了脖子上,然后整个人被他带到了镜子前。 “睁开吧。” 是一条链子,在镜子中我看到一条精致的项链,静静地躺在我的胸口。 这条项链真眼熟…… “是你特意去买来的?”我问,眼中已经有着泪花,是感动的。鼻头忽然酸酸的,整个人都酸酸的。 “也不算,正好看到了。” “骗人,怎么可能是正好看到。” “喜不喜欢?”他问,声音平静,整个人看起来也很平静。这就是秦子阳和别的男人的不同,他们会在问女友喜欢吗时流露出明显的渴望之情,然而秦子阳是没有的,单从他的表情看永远是幽深的。 但这次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用心,这条链子是曾经与他逛街时我无意看中的,一条白金项链,我当时只是随意一说,却没想到他会记到现在。 如果,如果你爱的男人会记住你无意中的一句话,并为之努力去做,讨你欢心,你会不会很感动? 如果这个男人是秦子阳这样的男人呢? 我走上前,深深地吸了口气,踮起脚,看着他的眼,我说:“亲爱的,我很喜欢。” 亲爱的。 多么肉麻的称呼…… 叫出来后我只觉得脸热辣辣的,烫得厉害。 我与他从来都直呼姓名,我总是习惯地喊着秦子阳,而他也直接叫我苏念锦,但这一句亲爱的,怎么会脱口得这般自然,是不是午夜梦回之际,反复呢喃了无数次,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境下?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秦子阳累得越发清瘦起来,我知道他是拿命在拼。 有一天他回来,不说话,嘴始终紧紧地抿着。这段日子以来,秦子阳很少和我这样。 “怎么了?”我过去问他。 “上面有人从中作梗,这个案子可能要停摆。” “因为什么?” 他不吱声,点了一根烟,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自从上次我说对烟味过敏起。 “因为你?” …… “萧洛摆不平?” “是萧庆东。” “难道连对他儿子有利的事他也不放过,他就这么恨你们一家?” “我爸早些年和他有仇,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事情,不过上一辈子就结下了,那梁子估计没那么容易解开。” “那怎么办?” “不知道。”他说,然后抱过我,把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