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他外套的衣襟也擦过她脸颊。 羊绒的,不够平滑,蹭过脸颊撩起一股酥麻颤栗。 姜年心跳如雷,一时半会也不知怎么办。 贺佩玖看着一点朱砂殷红的耳垂,蠢蠢欲动,忍得实在有些难受,别看眼神,嗓子都沉闷些许。 “不好意思,麻烦你关下车门。”热辣呼吸再次落下,吹动耳边的碎发,比衣襟磨蹭出的感觉还要强烈。 姜年心乱如麻,哪里还有理智。 两车间隔距离不宽敞,她的后背已经抵着车实在没办法挪动。只能在他的引导下先关门,待门合上,两人半相拥的姿势才随之松开。 她欲盖弥彰的提了提书包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一走动就成了同手同脚,还略显僵硬。 身后的人勾起唇角,黑眸里卷起巨浪,舔了舔干涩的薄唇。 手很细软。 想牵。 脖颈纤细白皙。 想亲。 都说跳舞的人身姿很好,宛如水蛇细腻无骨,不肖做别的,仅仅是缠着就生生要人性命。 所以,很想抱一抱。 停车场里回荡着轻微脚步声,半晌后又加入道脚步声,和手杖同地面的磕碰声。 电梯旁贺家两人转回身,刚才他们家七爷装柔弱,趁机牵人小姑娘的手,更抱了人家的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贺七爷常年在碧云寺避世,但他从不修佛参禅,碧云寺的主持说世上处处皆禅机,只要贺佩玖能够回归本心本就是功德圆满。 话虽如此,可常年在寺里同和尚作伴,总会觉得比世人清贵得许多。就像是躲在深山里的世外高人,待人间疾苦时就会下山普度众生。 贺家人从不晓得,贺七爷撩起小姑娘来…… 手段又臊又下作。 连环套路,源源不断。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贺七爷的下线,就在他们身后几步,贺佩玖追上姜年,她的脚步也不快像在刻意等他。 两人站在一起,眼神交汇一晌,贺七爷够下作。 风姿然然的立着,端得一副好姿态,抬手过来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嗓音柔柔蛊惑,“头发怎么乱了?” 贺家人:…… 您说姜小姐头发怎么会乱,还不是抱你的时候蹭乱的! 骚,真够骚! ***** 贺七爷这边撩得起劲儿,至少比起昨日,牵手了,半拥抱,四舍五入就当拥抱了。 牵手拥抱,两人约会,进步可谓是神速。 此时的第一院,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唐敏为了去姜家道歉,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知晓贺佩玖住燕京酒店半点不敢怠慢。 备下豪礼去姜家,冷脸贴热屁股就忍了。 哪只转头…… 儿子被贺御打进医院,又是为了姜年那个小贱人! 唐敏火急火燎的赶来,孟絮已经住进病房,武直打他时一点没手下留情,弄了他半条命毫不夸张。 “阿絮!”见到儿子那一刻,唐敏傻眼了。 余下的一条腿,包括一只胳膊都打着石膏,鼻青脸肿是轻的,眉骨破裂,鼻梁歪了,半边嘴角肿得跟香肠一样。 “阿絮,这是贺御给打的?” 唐敏脸色铁青,扯下脖颈的纱巾摔地上。 打人不打脸,为了一个姜家,贺御把他们母子欺负到这份儿,半点情面不顾。 “妈……” 孟絮头一次这么委屈,一张嘴,嘴角就扯着撕裂的疼,擦了药的表皮组织撕裂又开始冒血。 “妈,贺御真的一点不留情。我就是想当面给姜年道歉,不料想贺御在那儿,以为我要做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还威胁我,再敢缠着姜年就要废了我另一条腿。” 孟絮被武直打蔫了,但不影响他这张嘴继续胡言乱语,他以为贺御怎么都会念着血缘的关系手下留情。 一再三再而三如此,心里惧怕不假,也是存着怨恨的。 “你没事去招惹姜年做什么!”唐敏怒其不争,见他上下没一点好肉也舍不得在骂下去,“我已经提醒过你贺御还在宁城,暂时离姜年远一点,你就是不听话非要往枪口撞。” “你爸爸又没在京城,收了这种委屈都没人给我们撑腰。” “难道我就这样白被打了?”孟絮心中窝火憋闷,嘴上不敢说,心里可没少把贺佩玖八辈祖问候。 今日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贺御晚来十分钟就能把姜年带走。 酒店房间都准备好,药也准备要,只要弄走姜年他就有把握把人弄上床,狠狠的翻云覆雨一番。 到那时候,是一脚踹了还是娶回家还不是凭他说了算。 “不然你想怎么办!”唐敏脸色铁青,口吻不好的反问句,“贺御打的你,我还能做什么。” “孟家依附的是贺,傅两家,得罪贺御我们母子都要被赶出孟家!” 唐敏分析着利弊,当然不敢跟贺御面对面的刚。 贺御这人邪性的很,贺家老来子, 年龄小辈分高,在孟家哪个不是尊称一声贺七爷。 素日见了躲都来不及,哪个敢上前触霉头。 “妈。”孟絮控制着开关,让自己趟得舒服些,斜眼瞪过病房的保镖,等人离开就剩下他们母子。 “妈,来姜家提亲撞上贺御算我们倒霉。” “可您有没有想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给我们留颜面也没给孟家面子。爷爷好歹是他小舅舅,哪儿有帮着外人来这样打自己人的脸的。” “妈,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要是传回京城,您孟家二夫人在外应该如何处事,岂不是遭人笑话?”孟絮一边讲着,一边咬着后槽牙,心里恨毒了贺佩玖。 三番五次坏他好事,到嘴的肉都给抢了去。 要是换别的人,弄不到手就罢了,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对姜年就像着迷一样,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到骨子里。 想到那张脸,那身段,生理反应就憋不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