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贺家老宅。 院子里四个人,各怀心事在品茶闲聊。 一时间谁都没有提关于孟絮的事儿,只是孟荃这边不安生,总是接到很多采访电话或者公事。 心都静不下来怎么饮茶,三冲之时,贺老看着他,“既然你很多事要忙我也不留你,该干嘛干嘛去,等哪日真的闲下来再来陪我们喝茶闲聊吧。” 贺老开口赶人,孟荃整个身体凉透,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身体一个趔趄就跪在贺老跟前。 “我知道错了姑父,是我教子无方闯下弥天大祸。孟絮瘸了一条腿,整个人被废下半辈子也就是废人,有了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耀武扬威。” “姑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斗胆求您放过孟絮饶他一条狗命。”他垂着头,讲的声泪俱下,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 贺佩玖未言,哂笑。 “你,你说什么,混账!”孟之润一脚踹过来,把跪着的孟荃踹翻在地,拿起手边的拐杖就是一顿捶,“孟絮那孽畜到底做了什么事!此时此刻你还敢瞒着我,还不快老实给我交代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演红脸,戏瘾倒是很足。 只是蹩脚了些,惹得不远处的贺庒险些笑场。 要说孟家人不知道事情始末,他敢把头割下来当椅子坐! “姐夫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只当是他哪儿冲撞了贺御引来一大堆麻烦事。今日我原本只想做个和事老,给他们俩兄弟做做说客,想着把误会解释清楚,真的不想还牵扯了孟絮。”孟之润连连摇头,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贺老不作声,八风不动,眯着眸子品茶。 贺佩玖把玩着茶杯,悠长白皙的指尖绕着茶杯打转,听着孟荃把那些事讲出来,听到某一点的时候,掀起眼帘。 “误会?”他突然开口,惊得孟荃身体抖动。 “你把孟絮在医院有预谋的猥亵讲成误会?二哥觉得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父亲年事已高,听不明白真假事非?” 没作声的贺老没忍住挑了下眉。 贺御这是在内涵他年纪大? 什么儿子,这么混账。 “不,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七爷。我,我只是想姜年年龄小,如果事情闹开对她没好处,更会影响她名声,何况在这么敏感的备战高考的时候。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顾念……” “既然你知道孟絮做的事法律难容,这会儿又跑来贺家求什么情?难道你以为,贺家能够只手遮天,干预司法机关办事不成!” “亦或,你想借贺、孟两家的关系,让我爸爸出面以权谋私,公然挑衅国之威严!” 贺佩玖哂笑着,字句锋利直戳心窝,可神色慵懒至极。 神子冲你笑,魔鬼在背后索命! 孟荃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怯畏心凉。 这贺御是想要他命啊! 孟之润听得眉梢直跳,斜睨过孟荃在心里直骂娘。 没出息的东西,三两句话就被噎到,没用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贺御,你误会了,孟荃他……” “舅舅知道这件事?”贺佩玖偏头看来,眸色幽暗不明,“您亲自出面带着二哥来孟家难道不是为了最近的事求情?” “二哥不知我父亲想法,难道舅舅您也不清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孟絮做的事情理法都能容忍,警局怎么处置是司法机关的事,还是你们都觉得我爸爸应该为此出面?” “孟絮在医院有预谋猥亵姜年是事实,他早年仗着贺家,傅家权势在外欺辱别家姑娘也是事实。就算我贺佩玖手段通天,也做不到把白的变得黑的。若不是念在血缘关系,姜年的事我也不会做主压下,给孟家留给名声,留孟絮一条性命!” 给自己塑造人设好像谁不会是的。 孟荃一口一个为姜年着想,说得通情达理,若不是教养在这儿摆着他连孟荃一起废掉! “能做的我都做了,舅舅还想要我怎么做?”贺佩玖这个人啊,是真的鸡贼,也是真的心狠手辣! 动了姜年,弄不死孟絮绝不罢休。 孟之润忽的攥紧拐杖,浑浊的双眼森冷狠辣,“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贺御,姜年平安无事,反而是孟絮被你废了,都是一家人,何须赶尽杀绝?” “呵,赶尽杀绝?”他眯着眸子,舌尖抵着腮帮,饶有趣味。 “舅舅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若要赶尽杀绝,您觉得孟家在我手里还能有翻身的一日?” “贺御!”孟之润低吼声,“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砰——’ 古瓷的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沉吟良久的贺老眉眼一沉。 “怎么,之润,你这是在威胁贺御不成?孟絮的是咎由自取,是你放纵,是孟家教导无妨,姜年是我贺家的客人,贺御亲自照拂,在他眼皮底下孟絮还敢乱来,筹谋已久,其心可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