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年说了声好,转头问云暮姿跟谢之枕,听说实验室第一阶段的试验完成有段时间的假期,姜年就想着约上亲朋在开学以前出去度假放松一下。 “度,度假,好!”听到聊天的云祖清断断续续说了句,把一众人都逗笑了。 …… 夜里凌晨两点多,万籁俱寂之时,一辆轿车开进贺家老宅的院子。 听到动静的佣人起身想看看是谁。 “别开灯。” 佣人就没开灯,借着屋里昏暗的壁灯一瞧,颇有些纳闷,“七爷?” “七爷您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去睡吧。” 佣人没多问,紧了紧外套打着哈欠回了房。 下一秒,贺佩玖就到了一楼主卧,很轻的敲了敲门,停顿几秒后又敲了敲。 门,从里面开了,贺老怀里抱着外套示意了眼书房。 “别吵醒你母亲,去房间说。”贺老动作小心的带上门,披上外套,微微有些佝偻的背挺直。 书房里也有暖气,冷倒是不冷,就人气不重,空气里有很重的书味。 贺佩玖在后,带上门才踱步到沙发开始烧水。 “您没休息?”灯刚刚打开还不是很强烈,贺佩玖的轮廓在灯晕下朦胧氤氲却冷戾绷直。 “你车进院子的时候就醒了。”贺老神色阴沉,瞅了眼黢黑的窗外,“你借元宵节,把所有人聚到一块,让年年同你演这么一出。” “贺御,你怀疑沈慕青的死跟这些人有关系?” 关外云、柳两家的事一出,贺老就没过问过,他晓得贺佩玖能解决,可随着事件的延伸又出了很多事还是没过问一句,直到现在。 茶壶里的水烧得很快,好像没多久就咕咚咕咚的响。 “喝杯茶吗。”时间不早了,有些担心贺老喝了茶会不会睡不着,但他现在是想来一杯的。 “来一杯吧,把你的烟拿根给我。”从到书房就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那么浓可不是只抽了一两支就能染上的,“你动手了?” “嗯。”不以为意的应了声,瞥了眼衣袖上染的血迹,视若无睹,“遇到两个亡命徒,收人钱财嘴巴很硬,我瞧不过眼小惩大诫一番。” 是小惩大诫还是暴力行凶就不追究了,反正能在他手里讨到好的人屈指可数。 贺佩玖乖巧的把烟盒跟打火机拿出来,放桌上往贺老面前一推,这时清雅的茶香混在空气中,闻在鼻息里一阵清爽。 ‘啪嗒’贺老点了支烟,坐姿慵懒的深吸口,那股渗透到骨子里的劲儿难以形容。 “是哪个在背后做的这些事。” 贺佩玖低眉敛眸,分好茶端给贺老,“那您先告诉我,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是小贺家的谁,或者我该问这件事你二叔是否是主使。”贺老的心思也是晦涩难测,他也不想跟贺佩玖之间拐弯抹角,走官方那一套。 老子终究是老子,姜果然是老的辣。 他不否认,花了些心思才把已有的线索联系到小贺家,又借元宵节把人聚集到一起让姜年配合演一出就是为了最终确认。 但在贺老面前,刚说了一句就被看透,贺佩玖这心里着实有点不太爽。 他已习惯了掌控一切,指点江山。 “爸,您觉得以小贺家那几个兄弟的本事,凭一己之力事情能做到如此完美,甚至瞒天过海到至今?” 事情已经猜到,那就干脆摊开了说! 贺老张了张嘴,狠狠吸了口烟,问,“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您觉得我身上沾的血哪儿来的!”他呷了口茶,气息骤然一变,“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杀人灭口,安排得如此妥当又如此急切,我说是第一次您相信吗?” “因为他们做的事,险些害了年年。你晓得我,势必追究到底!” 一晌,贺老板下脸来,把烟蒂用力摁在烟灰缸里。 “你找到了什么。” “洗钱的账目,并且牵扯到十几年前吉城余家的灭门案!” 贺老皱了皱眉,又从烟盒里拿了支烟,没点燃拿在指尖若有所思的搓着,“吉城属于关外,当时关外还没被你爷爷肃清,你想说余家灭门跟洗黑钱的事有关,背后指使是你二叔?” “对。” “账目哪儿来的?” “沈慕青的父亲,沈家昌画的全家福里,账目不少为掩人耳目一边藏了一半儿。沈慕青会死就跟意外得到账目有关系。” “你逮到的人呢。”贺老不会怀疑自己儿子,但更想亲耳听听,他那位一向知进退分寸的弟弟这么多年的蛰伏究竟还做了多少丧德行的事。 这种行径,贺家的家训容不了,他更容不了。 “放了。” “放了?”贺老正色的看他,“你逮到人证不留下反而放了?” 疑惑只有一瞬,他就反应过来,这黑心的狗东西又在继续憋坏水,按兵不动应该是还有些事没有查清达不到一击即中的效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