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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也是跟在秦川身边已久的老人了。显然心里素质更好些，快速地反应过来后。急忙战战兢兢推门下车，并且不忘了通知其余车上的人闪人回避。

    苏羽瞳却怔愣在哪里半晌。

    院子里的路灯照入车内，可以清楚的看清人脸。然后，她就呆呆地看着那个下颚线条紧绷，兀自运气的男人，眼中神情从惊愣到不可思议，再到羞愤委屈。

    苏羽瞳知道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不算丰富多彩，但是也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浑身隐隐颤抖，攥着拳头拼命克制，才没有当场爆发。

    苏羽瞳撇开脸不再看他，伸手开了车门。

    还没下车，身后的人突然出手，钳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她晃着膀子甩开他，既不回答，也不回头。

    秦川另一条胳膊从她颊边越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把手，“碰——”地一声，将车门重新关了个严实。

    他看着她的后脑，运着气，咬牙切齿：“苏羽瞳，我问你话你呢！你要去哪儿？”

    她倏地转头，瞪着他满眼愤怒：“滚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个回答你满意么？”说完复又转身，重新去开车门。

    秦川这次动作更快。不等她指尖碰到门锁，已经探身到前座，干脆落了中控锁。

    苏羽瞳拽了两下门锁，毫无作用。不由愤愤砸门。

    她深吸口气，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将不断上涌的怒气压下：“秦川，我们两个现在都不冷静。不如先分开，免得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

    “分开”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的他耳边轰响，大脑一片空白。

    秦川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哪里敢叫她滚，他是叫前面的司机滚，可人在盛怒之下哪里会特别注意使用主语。但这会儿，似乎没有解释这件事的必要了。

    各种情绪在心头翻滚后，渐渐平静。他喉头滚了滚，面色冷然，却是一派山雨欲来之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苏羽瞳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觉得秦川这句话问的有故意找茬儿的嫌疑。她实在不想和他吵，疲惫地闭了闭眼，指尖摁上生疼的太阳穴，有些负气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在车内响起，带着几分自嘲，“我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么？”秦川看着她，目光中竟少见的透出一丝悲戚，“我想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关心。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眼里始终都只有苏畅。苏羽瞳，你就是连骗骗我，对我说几句好听的都不肯么？”说到这里，他不住地冷笑点头，“也是，都要和你那好哥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了，还哄我做什么。”

    “秦川，你没病吧！”苏羽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今天真是受刺激了。

    她说分开并不是指分手。但秦川那一串话，说出前半段的时候，她大约就猜到他是把自己那句理解偏了。只是后面那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和苏畅远走高飞了？！

    缓了口气，她用一种下结论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有病！”

    却不想他竟哼笑点头：“是我有病。还病的不清！要不怎么会他妈傻到让你用完就甩！”

    “秦川！”苏羽瞳颤声怒吼，再也忍无可忍，“你他妈神经病，我哪张嘴说过要和苏畅双宿双飞了！你就是吃醋给我适可而止！”

    车内在那一瞬间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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