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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它。”窦薇上蹿下跳，已经浮现出让人无法看下去的疯狂举止，不停拍打玻璃，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

    泪水很快打湿了宋菲的双眼，咬紧了嘴唇，朝着那里的羊驼怔怔地走去。

    一张卡牌在她的掌心亮了起来。那一刻，尹一航的声音，也在她心里响了起来。“大亨，就拜托你了，宋菲……”

    一边朝大亨走去，宋菲一边不由哭得颤个不停，双腿发软起来，不知使出了多大的决心，才不让自己停下。

    随着越来越靠近过去，她也发现大亨，已经不再原地转圈了。

    它停了下来，就这么透过遮住眼睛的白毛，安静地朝她望了过来。

    宋菲从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友善，她想，它一定以为她是来解救它，所以才会乖乖地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想法，更是让她觉得心如刀割。它从来没有伤害过谁，它不应该……不应该要为了其他人……

    “7、6、5……”

    “对不起，大亨……对不起。”哭成了泪人的宋菲，心里不想这么做，忽然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啊，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胸口毛衣，心里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想去伤害眼前的这只羊驼。

    可是……

    “3、2……”

    已经没有时间了，宋菲捶打起了自己，泪水顺着她紧咬住的一根头发大叫起来，一横心就要对它使出卡牌。

    然而，却在对上了它隐藏在白毛下的眼睛时，她又停了下来。

    她看见的是一双十分干净和天真的眼睛，就像其它的动物一样，清澈得仿佛对大亨来说，整个世界就只有宋菲一个人。

    “1。”随着计时结束，卡牌落在地上，宋菲无力蹲了下去，忽然上前抱紧了它哭得十分厉害。

    她无法去伤害它，她做不到……抱着它柔软的身体，宋菲逐渐哭得后背起起伏伏。

    然而下一秒，只听背后突兀传来一声巨响，她的心跳跟着也停了一拍，眼神睁得大大地，慢慢回头望去。

    鲜血“噗”地喷溅在了玻璃上，血雾弥漫，让注视着的宋菲两颗眼睛颤个不停。

    王雅芝，任静蕾，窦薇，还有那个孩子维嘉，望着他们脑袋破碎的身体，在空中停摆了一秒，随即砸得地面作响，一瞬坠地死去。

    又望着大型犬阿杜和白猫雅雅身上，发出伤心的声音，身上毛皮洒满了主人爆开在空中的鲜血和脑浆，被染得鲜红无比。

    宋菲浑身发抖，瞳孔映着这一片的鲜红，忽然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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