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青萱担心影响到儿子的工作和生活,正准备反对,杨林则拉住了她,道:“妈,算了,他们要请记者就请吧,反正咱们问心无愧,何况还有这么多的街坊邻居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大家都是我们的鉴证!” “行!”白青萱这才点头。 在记者的干预下,赵能等人将所有人安排在社区会议室坐下。 白青萱和杨林坐一边,谭敏、杨敬文和姜昊坐一边。另外陪审的有赵能、陶敏芳和牛保国、梁晨,记者则坐在中间向双方提问。 她先让两边的人都向着镜头叙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起因、发展和经过,以及杨敬文和两个女人以及两个儿子之间多年来的恩怨纠葛,最后谈到了儿子们长大后各自的发展,以及杨敬文如何摔倒、瘫痪,以及这谭敏母子这三个月来辛苦照顾他的经过。 谭敏对着镜头嘤嘤哭诉:“我真是没法子了,我一个女人,又没有工作,光给他治病都花二三十万了。医保只能报销部分,为了抢救他,用的很多进口药都是个人全部承担。他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期间请陪护,我还要一日三餐过去送饭,给他擦洗身体,累得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现在很多熟人看到我,都说我瘦的不成样了。要再这样辛苦下去,只怕我自己都熬不住了。但是我给别人说,杨敬文是我老公,我怎么能不管他?即便花再多钱,我再累再苦,只要能保住他一条命,我都是在所不辞的!” 白青萱忍不住插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又要把他送出去呢?” 谭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下竖起汗毛,尖声道:“我是愿意为他牺牲的,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啊!上周我才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我今年也满五十四了,自己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还有哮喘病,只要辛苦一点就喘。医生千叮万嘱说我不能再这样辛苦了,要是再这样累,只怕杨敬文还没有死,我自己倒先拖死了。” “那可以请陪护啊!”白青萱道:“杨敬文从跟我结婚后起,就一直在经营炒货店,我知道大钱他是没有赚的,可是这些年的生意一直很好。分店都开好几个了,买房买车,听说给你娘家在乡下盖了房子,给你弟弟、妹妹都在镇上买了商品房。他不光供你儿子读私立学校,给他钱做生意,还给他在城里买了一套一百三十几平的大三房,是高档小区物业的,另外还买了车。你们两个自己也早已经有房有车了,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而他对我和亲儿子呢?二十几年来,我儿子连一根冰棒都没有吃过他的。唯一一次主动问他要钱,还是我儿子中考差了几分想进市重点高中。结果被他一顿骂,说没本事就不要读重点。对,我儿子是没本事,可他靠着自己从普通高中考到了重点大学。这些年来,我们是一毛钱光都没有沾过他的。而他对你们母子可谓倾尽全力,难道说他这才刚刚生病不到三个月,你们就准备撂挑子了?这就是说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呀!” 记者闻言,也朝谭敏道:“是呀,既然杨敬文先生为你们母子付出这样多,按理说他的养老问题也该你们承担的。如果您身体实在不允许,是不是可以给他请一个陪护呢?这样就轻松不少了。” 谭敏眨眨眼,道:“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家的具体情况并非白青萱说的那样。杨敬文的炒货店,前期确实赚了不少钱,可后期都亏掉了。我们俩是有一套房,可那是我们要住的,眼下家里的现金都给他治病花完了,哪里还有钱请陪护?另外,你们看看这个。”她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离婚协议书来,道:“这是杨敬文和白青萱当初离婚时所写,是经过了民政局盖章的,具有法律效力。上面清清楚楚写明白了,当初杨敬文和白青萱离婚时,他把厂里分配的半套住房给了白青萱,作为对儿子杨林直至十八岁的抚养费,从此两不相欠。” 白青萱生气地道:“他净身出户那是因为他出轨在先,他是过错方,而我带着儿子,难道要我们母子俩睡大马路上?我独自抚养孩子二十多年,他连一个子都没有给过,谈什么抚养费?那房子是厂里当年分配给我们结婚的,后来实施房改政策,我自己花钱买下了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谭敏据理力争:“没有他的工龄,厂里能给你一个人分一个套房,很多没结婚的人,都是住的单间宿舍,还是好几个人合住的那种。说明他对你对你儿子还是有功劳的,怎么能一味的抹杀了?” 白青萱给气得不行,道:“那他对你和你儿子,还有你娘家的功劳更大,你怎么不说呢?给亲儿子这点,就算功劳了?” 谭敏反驳:“我儿子没有不管,杨敬文住院这么长时间,包括去医院复查,都是我儿子开车送去的。你儿子呢?还是亲爸爸,从杨敬文第一次住院我就让亲戚转告你们了,可你儿子一次都没有去看过自己的亲爸爸,还是国家公务员呢,真是太不孝顺了!”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赵能和牛保国只能两边劝,同时让她们各自的儿子劝说自己母亲。 姜昊开口了:“各位,我不是不想劝说我妈呀,可是实际情况是,我妈都累得病倒了,她还每日坚持着照顾我继父,我这做儿子的看着都心疼。” 他将对杨敬文的称谓改成了继父,而不在是以前那样开口闭口的喊爸爸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