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构建者3-《唐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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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畋看来,任何东西都不该是任由一家独大,而需要保持适当的竞争和制衡、监督;不然那哪怕最初看起来是好的东西,在缺少约束和竞争之下时间长了,腐化堕落起来也是格外飞快的结果。
比如另一个时空的大肆卖赎罪卷敛财,在罗马城内玩不择手段的政治暗杀与滥交群p,动不动就将破门绝罚当做讨价还价的筹码,将世俗诸侯视为教会奶牛的罗马教廷;或又是后来的新教各派。
所以,江畋觉得有必要在军队内部,先设立一套免疫系统;或者说是契合自由军理念和主张的理论体系,来排斥和防范外界各种派别思潮的影响。就像是后世那句话,你不占领就被别人占领了。
而宗教这种东西,一旦在暗地里不知不觉发展成为盲信,狂信,那就是足以倒逼和反推统治者的巨大隐患了;就算可以镇压下去,也是以内部的分裂与仇恨、对立之下,大清洗后果的损失惨重。
当然了,自由军内部固然有不少来自底层的神职人员;但在相对接地气和贴近底层民众,具备足够的怜悯心和改变现状立场相对坚定的同时;他们普遍的文化水平有限。在深度理论研究上就力有未逮。
这位长相丑陋甚至有所残疾的拉察神甫,却是其中极少数的异类。据说他曾经是全国唯一的首都高等教会学校的毕业生,也是个前代王国国务会议首席,强权人物“惊怖卿”的崇拜和奉行者。
但是因为授业导师卷入到,崇尚“东方主义”的政治派系,在王国上层引发的重大政治事件,而受到清算和牵连。结果,他在监狱里受尽了拷打和折磨,也没有供认对导师不利的证言,最后导致残疾。
然而当伤残疲惫的拉察,终于被释放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导师所属的政治派系,当做谋求妥协的弃子给抛弃了;他的坚持也就成为了某种笑话。不但失去了所有一切,还被打发到偏远地区。
因此,拉察神甫也算是从圣品最底层的乡村助祭,重新开始一步步成为了小城市的神甫;然后,又因为愤世嫉俗、同情贫民的性格,与当地贵族富绅格格不入,而饱受打压、甚至是毁谤和污蔑。
所以,屡屡触犯了地方有力人士,道貌盎然之下的蝇营狗苟忌讳;也得罪了圣品同僚的同时;守誓终身的他还是不免中了陷阱,被一位颇具身份却婚前怀孕的女士,公开指认为腹中之子的生父。
而这时候,却没有任何人为他辩解和申诉,甚至连身为神职人员的同僚和上级教会,都因此保持了沉默;直接让拒不认罪并且解职还俗的他,火速通过了破除教门和法庭审判的流程而身陷令圄。
由此在牢狱当中,他又遭到了来自有力人士的后续清算和折磨;为此他差点失去了一只眼睛,一边的耳朵也变得残缺不全。由此对于教会中的腐败堕落,地方上层人物的横行不法,彻底绝望了。
但是这一次,他以为自己要烂死在牢狱中之际;王国首都却传来了王室退位,新政府确立的消息。因此,地方的权势人物也开始如海水退潮一般的轮番更替着,再也顾不上监狱里的区区囚徒了。
但他既不属于政治犯,也不属于宗教犯,而是以犯下胁迫女性可耻罪行的普通刑事犯身份入罪;因此,始终没有能够被赦免,而在一次次申诉后,只等来遥遥无期待审中的敷衍回复和嘲笑不已。
然后,就在他头发和胡须,都长到了膝盖一般的长度,又生了重病后;突然间,当地的监狱因为新收押进来的犯人,而发生了大暴动;连带着他也稀里湖涂被释放出来;却又饥饿和病痛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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