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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随着爱德华一声话下,这名死里逃生、心胆具裂的俘虏;就头也不回的向着原野奔逃而去。任由混身包扎的爱德华,与套上一件小号皮甲的玛利亚,策马走进这座有些死气沉沉的小镇。
似乎是之前的行动,带走镇内大部分士兵的缘故,并无人守门或是盘问。到处是木棚、草屋和泥房子,污水横流、满地泥泞的蜿蜒街道,四处散养毫不避人的鸡鸭家禽、在泥地哼哼打滚的若干家猪。
然而,哪怕是大白天,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上,也看不见多少居民的存在;偶尔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才有一些搬柴、打水和加固房顶的身影;但在见到了外来人之后,就匆匆躲进了寒陋房舍紧闭门窗。
一直深入到小镇的内部,才能看见质量稍好一些的木构泥墙房屋,两层以上的小型楼层和带围篱的院子;以及大多乡镇所常见,带着钟塔和歪歪扭扭十字尖顶的小教堂,高过地面的仓库和低矮畜棚。
烟熏火燎得发黑的酒馆、空无一人的小型露天市场,门窗紧闭的沿街店铺;偶尔露出一角庸俗而艳丽色调的疑似娼馆,或是待客的招牌被摘掉的旅店。在市场的泥地上,还残留着一道道拖曳的痕迹。
而这一切,又构成了最低一级封臣,多利安爵士的宅邸外围。作为领有这片丘陵地带,及其十几座村庄的主人;爵士宅邸的地势,又要比外间更高一些;并拥有了碎石垒砌的墙基,夯土的低矮墙面。
以及作为坚固和拦阻的,墙头尖栅、木桩和巡逻的平台,发黑泛白的木架哨塔。十几名面黄肌瘦或是面有菜色的士兵,稀稀拉拉的散落在期间。搀扶着短矛,呆滞的望着天空,或是瞥向远方的原野。
然后,一阵低沉的歌声凭空响起;让原本就懒洋洋不想动的他们,不由自主的拼命眨起了眼睛。虽还有人拄着短矛站起来,想要寻找这阵歌声的源头,却禁不住眼皮打架和愈发深沉的困意扑倒在地。
不久后,这处处处显露着寒酸与陈旧的宅邸,大多分人类活动的声音,就逐渐的消失了;在院落内的厨房、马厩、仓库和工房,武器间等各处房舍内,也零零星星倒下若干,昏睡不醒的奴仆和侍者。
最后,只剩下门窗紧闭而毫无知觉,足足高达四层楼,石砌黏土、深红瓦顶的主体建筑。因为再度使用了自身的能力,并牵动到伤口,而变得脸色苍白的爱德华低声道:“接下来,只能交给你了。”
“我会替你提供警戒,并且尽量拦住外来的敌人。”紧接着,他又捡起一柄生锈的军刀,一支还算结实的小盾,在手中飞舞出一团刃华。同时,三下五除二的跃身上其中,位置最高的一处哨塔顶端。
而齐耳碎金短发的少女,也深吸了一口气,在虚空中江畋的注视下;轻巧的攀上爵士宅邸主楼的边缘,又在长满青苔和藤蔓、璧萝的外墙上,像是轻巧的林间小鹿一般,登踏荡越过那些突出的边缘。
最终几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楼顶,长期被雨水冲刷得褪色、光滑的瓦面上。这时候,长时间云层积郁厚重的天空,也再度落下来了一道道参差不齐的光柱,照耀着她瞬间消失在硕大壁炉烟囱中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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