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管家道:“老爷,老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太平盛世,这地是产业,可是乱世将来,这地就是祸根,你看看陕北那些地主,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听了这话王老财瞪着眼睛,仿佛想起了最近听到陕北乱贼的行为,到一地,杀官,杀地主豪绅,就跟蝗虫过境一般,只要来过,寸草不生。 想明白这时王老财有些动摇了,管家这时又道:“老爷,朝廷不收商税,方老爷就把所有地卖给了李朝生,现在带着一家发财去了,据说现在产业增长不少啊。” 听了这话王老财心动了,紧跟着转身回到军营。 “让李朝生出来。” 李朝生这时给郭宝使了个眼色,郭宝立刻出去,可是刚出去,王老财就开口说道:“让李朝生出来,我家地要卖,他总要见我一面吧。” 听了这话房门一下子打开了,紧跟着李朝生笑呵呵的走出来道:“哎呀呀,王伯父,我刚才一直再忙,来来伯父坐,去把我冰镇的西瓜给王伯父切一块。” 看着李朝生这样子,郭宝往屋里走嘴里嘀咕道:“越来越像奸商了。” 这次商谈很成功,王老财卖了一千一百亩地,一共收了李朝生一万两千两银子,只留下一百亩地,算是自家自留地。 李朝生对此很满意,至于一万两千两银子,李朝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手里有三十多万两银子花不出去呢。 签订了合同,现在李朝生成了汤沟镇最大的地主,现在整个汤沟镇的土地,几乎都是他的,这一点李朝生很满意。 紧跟着李朝生就让人连夜挖水渠,把水引到王老财的麦田里,毕竟地卖给他了,这些麦苗就是李朝生自己的麦子了,要爱护啊。 而且李朝生在王老财的身上看到了收购蓝田县土地的一个大方向计划。 李朝生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可是李朝生发现这个事情现在不能做,做了就是自绝于天下。 毕竟这个时代力量最大的是土豪劣绅,是官员,自己搞什么平均主义,那就是把自己推到这个朝代的对立面上,那下场注定凄惨。 既然盲目的打土豪分田地办不到,咱们能不能靠买,把土地都变成自己的,自己成为最大的土地兼并者,然后我在我的土地上搞人人有田种可以吧。 这样总不会有人还排斥自己吧,如此先假装投靠,然后悄悄的壮大自己,等到自己有改变天下的时候,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土改,想来那时候阻力应该是最小的。 咱们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而且现在银子放在手里没啥大用,这年头大家对粮食的信任,远超银子,就像军队,现在军饷也是粮食,而且所有人都很满意。 所以现在政策就是买地,于是李朝生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只留下几万两零花,其余的银子全部拿出去买地。 以前买地成功率不会很高,可是今年不一样啊,蓝田其他地方水渠几乎没有,水库更少,所以注定了几年灾情的严重,颗粒无数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减产七八成绝对是普遍情况,如此恶劣的情况,外加今年赋税这么一闹,地主们人心惶惶。 毕竟就算今年颗粒无收自己也要交税啊,这平白多了几百上千两的饥荒,让所有地主感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难受的一批啊。 这时李朝生的收地队来了,这一下地主们就纷纷动心,咱们不卖那么多,咱们每家先卖个几百亩减轻压力啊。 于是这家几百亩,那家几百亩,很快李朝生手里就囤积了远超现在的土地,三十万两也不够花啊,不过这一番操作,李朝生现在绝对是蓝田县土地最多的人。 李朝生拿了土地,立刻想办法怎么能尽可能的减灾,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现在,倒是能够解决,一场人工降雨就能解决了。 可是这个时代人工降雨,根本不能实现,因为人工降雨需要火箭弹发射,而火箭弹这东西是严格管控的,李朝生根本搞不到。 要是能够搞到人工降雨的装备,李朝生甚至可以筹划一场神话自己的活动,比如自己做点感动天和地的事情。 最简单的就是,蓝田李朝生见天地不下雨,百姓受苦,感觉痛不欲生,于是于汤沟镇高搭法台跪拜苍天求雨,连跪三天,晕倒数次,醒来依旧不退,终于感动天地,三日后天降大雨,救百姓于水火。 就这个操作来一套,按照明朝人的思想,肯定把李朝生捧上天啊,从此蓝田人都会觉得歉李朝生一个人情,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 李朝生想着,心情有些激动,这要是给自己这么个机会,可惜明显是不太可能啊。 李朝生在大肆购买土地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传到了李朝生的耳朵里,张金水被打死,朝廷震怒,对陕西官场进行了大洗牌。 然后倒霉的蓝田县令张德正吃了瓜落,被一撸到底,贬为庶民。 这也不怪张德正,主要是张德正根不正,他当这个知县走的门路是当时阉党的门路,算半个阉党的人,自从魏忠贤死后,朝廷对阉党的态度就很不好,各种打压,逮捕,杀头。 大鱼都收拾差不多了,而知县这个小虾米,大佬们根本没看上,也就没腾出手来,结果张金水事情一发,西安府需要官员顶罪。 那就没说的,咱们研究研究吧,这一研究,众人一看,哎,这蓝田知县是阉党余孽啊,不撸他撸谁? 于是这个贪赃枉法,刮地三尺的蓝田知县被罢免了,限期离任。 这消息一出,张德正差点没晕死过去,自己花了两万两买的知县啊,没了。 不过现在更令他头疼的是,怎么把自己这些年搜刮的银子,带出蓝田,这个犯了难了。 于是乎张德正开始招收刀客,同时雇佣镖局,乱七八糟,搞了四百人的阵仗,这才感觉差不多了,只要能让他安全出蓝田,他就给这些刀客一场富贵。 不过这个消息可瞒不住,直接被李朝生知道了,谷子这时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吃饭的李朝生。 李朝生听了这话,饭都不吃了。 “好,我正愁银子不够呢,这就来送银子的了。” 李朝生很开心,现在蓝田县内,只要李朝生想,一只蚊子也别想出去,他张德正想走要通过六大峪口吧,毕竟那么大车队。 这要是张德正一个人跑,身手灵活一些,能够翻山越岭,进了老林子,李朝生也没招,可是你有车队,走峪口,那就没跑了。 李朝生这时看着谷子道:“你给白守民发个信息,就说盯住了张德正,别让这条大鱼偷摸跑了。” 白守民回信,了解。 而这次通信没多久,半夜十二点,白守民电报通知李朝生,张德正趁夜跑了。 而事情是这样的,张德正今天宣布要搞一个离别宴,于是大张旗鼓召集众人,一顿好吃好喝,白守民也去了,喝到晚上十一点才解散。 白守民就留了个心眼,在解散后,让人盯着点知县府衙,结果半夜十二点,张德正一家子拉了十二辆大车,出了门,趁着夜色跑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这张德正是给大家玩了个金蝉脱壳啊。 可惜,他的对手是自己,想着李朝生直接电联六大峪口,今天晚上通过的队伍,全部拦下,不管是谁,钱财货物留下,人放了,要是有抵抗的,那也别客气,干掉。 于是这天夜里,六大峪口全都清醒了,把路障按上,等着张德正自己上钩。这在蓝田搜刮的民脂民膏,就老老实实留在蓝田。 大约夜里三点钟,李朝生接到了六大峪口的回信,他们竟然每一路都劫到了一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有一万两银子,可是张德正不见。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了,这个张德正还真是聪明啊,知道自己这一路肯定不安全,就把银子分散往外送,能送一路是一路,可是没想到竟然全被自己劫住了。 不过白守民说是十二辆大车,还有六辆大车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