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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学铭站在楼梯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孙书楠和杨湛同时发现他的存在。

    “你来啦，师弟。”孙书楠笑眯眯地冲杜学铭招手。

    杜学铭黑了脸。

    孙书楠知道有别人在场时，杜学铭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是胆子更大了起来。

    杨湛看到杜学铭上来，有些不太自然，“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快打烊了，我来接她回家。”杜学铭走到孙书楠身后，用手胡乱搓弄着她的头发。

    孙书楠脑袋左躲右闪，可还是没能摆脱他的“毒手”，“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杜学铭无视了她的抗议，他盯着杨湛：“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感谢孙书楠的，她上次到医院看我……咳咳……”杨湛突然咳了几声。

    孙书楠嘴角抽动。

    从杨湛进店到现在，一直好好的。

    怎么杜学铭一来她就咳了？

    “没想到这么晚了，一聊就忘记了时间。”杨湛冲着孙书楠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真羡慕你，有人送你回家。”

    孙书楠瞥了一眼杜学铭，“要不……让我师弟送送你？”

    杨湛一楞。

    她没想到孙书楠会说出这句话。

    让杜学铭送她，这不正合她心意吗？

    孙书楠会舍得让杜学铭去送她？

    杜学铭低头打量着她，“为什么要我去送？”

    “你欠的人情，当然要你自己还了。”孙书楠耸了耸肩膀。

    “你不会吃醋？”杜学铭问。

    孙书楠嘿嘿地笑，“我觉得你眼光不会那么差，放着我这么健康活泼又年轻的女孩子不选，去选一个……咳咳，对不起，杨大婶，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你老。”

    杨湛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这话就跟当面扇她大耳瓜子一样。

    杜学铭嘴角微微扬起，“好，我去送她。”

    杜学铭陪着杨湛出去了，临走前，他把车和司机留给了孙书楠。

    他坐着杨湛的那辆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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