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暴君是我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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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这容堇就不太正常,慕青燕自然是知情的,可依旧指责道:“我看就是你这逆子想蓄意谋害阿蒙,是不是以为阿蒙死了,这定国公世子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告诉你,休想!
“公爷,今日若是不按照家规严惩不贷,我看他是愈发不把这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
她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得容启简直头疼欲裂。
想了想,也只得长叹一声道:“乐平郡主的事,若当真属实,阿蒙确实应该承担责任,可兄弟斗殴,老二即使是因为犯病,可按照家规,也应该受罚。”
罚,自然是要罚。
本来容启是想罚抽容堇十鞭,可慕青燕不依不挠,非要抽他二十鞭。
毕竟容蒙被打得这么惨,区区二十鞭,也根本不够让慕青燕发泄心头之恨。
金色的阳光照耀之下,容堇赤着上身跪在那里,背后定国公容启亲自用家法伺候。
“啪啪啪”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容堇背上,打得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容堇却是紧紧咬牙,没发出半点声音,好似根本就不觉得疼。
他不求饶,不认错,甚至不服软的样子,一旁看着他受罚的慕青燕愈发气恼。
罚完之后,容堇已经是面色苍白,额上带着层层冷汗,被容辰和周善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回到房间,都只能趴在床榻上。
周善紧紧皱眉,看着他背上渗出的鲜血,赶紧帮他将衣裳褪去,还道:“公子,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他刚才真想替殿下受这二十鞭的,可夫人不肯罢休,毕竟世子实在太惨了。
殿下也是,明知身份敏感,还差点死下杀手,都没机会掩盖一下,还好没出人命,不然更加麻烦。
看着容堇背上的伤痕,一旁容辰也很是头疼欲裂,“二哥,你这回确实下手重了些,听说大哥手都断了,还不知能否治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难怪大伯母会那么生气……
“唉,大伯母向来这么不待见你,恐怕这回更要变本加厉了,二哥你可千万小心一些,实在不行……我们一起早些回辽东为好。”
容堇还不以为意,“你觉得,我还会回去?”
容辰皱起眉,琢磨着,二哥莫非当真想去和大哥争那个世子的位置吧?
容堇趴在那里,本来背后疼痛难忍,可是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却是微微勾起的,好像挨打也值了。
二哥的迷之微笑,落入容辰眼里,还有点一头雾水,二哥被罚得这么惨,怎么还笑得出来?
等等,二哥是为了小桃花沦落得这么惨,那小姑娘要是知道,还不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果然你二哥还是你二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来个英雄救美,再来连环苦肉计!
容辰突然之间,一点也不同情二哥了。
另一边屋里,重伤的容蒙苏醒过来,即将面对的就是慕青燕的质问。
慕青燕面色凝重,看着他询问,“你当真给谢云窈下迷药?你怎么这么蠢,那小姑娘只要好生哄着,假以时日,早晚也会同意嫁给你,何须如此明目张胆,现在什么好事都被你给坏了!”
容蒙鼻青脸肿的,说话都有些艰难,“娘,你在说什么,我没给她下药,我只是让妹妹灌醉她罢了。”
慕青燕脸色微变,“你没下药,那是谁下的?”
容蒙琢磨琢磨,一个激动差点疼晕过去,连忙道:“肯定是老二的诡计,是他给表妹下药,想嫁祸给我,还趁机把我打成这副样子!
“娘,你可千万要为我报仇,我的手、我的牙、我的鼻梁……呜呜,我这张俊脸被打成这样,以后哪还有小姑娘喜欢我……”
慕青燕眉头皱得更紧了,若不是容蒙下的迷药,那会是谁下的?
谢云窈苏醒过来之时,已经是次日一早。
一觉醒来,她脑袋还昏昏沉沉,眼前自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入眼就见秋月正坐在床前守候。
发现谢云窈苏醒,秋月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赶忙吩咐,“快去通知夫人,姑娘醒了。”
谢云窈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起来,同时,秋月上来将她搀扶着,“姑娘,你感觉如何?”
谢云窈环视一眼,认出这是在自己闺房里。
她扶着沉重的脑袋,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先前在醉霄楼的事情。
昨日是容蒙生辰,她受邀前去参加酒宴,中途送二姐回屋,谁知突然浑身乏力,像是中了迷药,容蒙还不知从哪冒出来,将她带进房间里,企图不轨。
还好容二哥哥及时赶到,将容蒙暴揍一顿,然后把她送了回来。
隐约记得,当时容二哥哥好像还说了一句,“我答应过会保护你。”
那般磁性好听的嗓音仿佛此刻还回荡在耳边,谢云窈一瞬间脑子都清醒了几分,脸上流露出甜腻腻的微笑,好像已经把相国寺那日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慕青双急匆匆赶过来,来到床边,捧着谢云窈的脸,紧张的仔细打量,“窈窈,你没事吧?你可吓死娘了。”
谢云窈这才回过神来,含着笑意道:“娘,我没事,多亏容二哥救了我。”
现在一提起姓容的,慕青双都一脸不待见,在她眼里,就是一丘之貉!
慕青双赶紧询问,“窈窈,你说说,昨日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迷药?”
谢云窈仔细想了想,她在酒宴上跟二姐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实在也想不到是怎么给她下的迷药。
她也只记得后面容蒙冒出来的事情,也就把经历一五一十跟母亲说了一遍。
慕青双听完事情始末,得知果然与她想象中一样,当时就坐不住了,“我现在就去定国公府讨个说法,这件事,实在不行,请你外祖母出面为你做主!”
当然,慕青双还是希望私下解决,免得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利于谢云窈的言论来。
谢云窈想了想,还稍微有些担心,容二哥哥把容蒙打得那么惨,也不知会不会受到牵连?大姨母一向不待见他,肯定会趁机狠狠对付他吧。
她赶忙坐直身子,打起精神,翻身下床,“娘,我也随你一起去吧,毕竟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
本来慕青双是不想同意的,可是这件事若是没有女儿在场,又怕实在说不清楚。
最后确定谢云窈身子已经恢复如常,没什么大碍之后,慕青双这才答应,让她也跟着一同前去。
随后两母女整理好之后,坐着马车,一路前去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世代豪门显贵,老定国公在前朝便高居宰相,永嘉帝篡位以后,他与许多大臣一样,大势所趋,只能投诚效力,俯首称臣。
前朝覆灭十五年,如今新朝旧朝早已融合,心怀不轨的一点一点被永嘉帝铲除干净,老定国公也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前世容堇死后不多久,永嘉帝突然想起来清算前朝旧臣,定国公府因为被永嘉帝猜忌,摊上谋逆之罪,抄家罢爵,流放边疆,从此谢云窈再也没见过他们。
定国公府,正堂之内。
定国公夫人慕青燕和慕青双两姐妹并排坐在榻上,谢云窈则闷不吭声的立在一旁,堂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慕青燕让人给慕青双奉茶,愁眉苦脸的解释说道:“妹妹,你先别生气,昨日之事,我也是刚刚查明真相,正打算去昌乐侯府给你个交代的,没想到你就找上门来了。”
谢云窈和母亲反正已经做好准备,就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说法来。
慕青燕也就说了,都是那个容二处心积虑,自导自演的,给谢云窈下迷药,嫁祸给容蒙,还把容蒙和谢云窈锁在一个房间里,又假装英雄救美,还把容蒙打得半死不活。
她还道:“妹妹你也知道,那逆子当年被我撵出京城,吃了那么多苦头,此番回来就是想来报复我的,昨日那些都是他设计陷害阿蒙,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妹妹你可千万别中了他奸计。”
谢云窈听见大姨母竟然把一切都推卸到容二哥哥身上,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分明就是容蒙想要对她不轨,容二哥哥出手相救,大姨母一句话,竟然说成都是容二哥哥下药设计的?
慕青双还没来得及说话,谢云窈先憋不住了,开口说道:“大姨母,云窈的亲生经历,为何与你所说完全相反?分明就是表哥对我无礼在先,容二哥出手相助!”
慕青燕好言好语劝说道:“你当时中了迷药,不清不楚的,就是被容二给蒙蔽了。”
谢云窈没好气的反问:“我看,是大姨母觉得我们很好蒙蔽吧?”
面对谢云窈的质问,慕青燕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一旁慕青双才又询问,“大姐,你说是容二的诡计,可有证据?”
慕青燕自然是有证据的,她早就找了人做伪证,到时候把下药的事情全都推卸到容二身上。
慕青燕抬了抬袖子,吩咐说道:“去,把证人叫上来。”
谢云窈心下不屑冷嘁,她倒是要看看,大姨母能找出来什么人证。
等到证人被带上来之时,才见是周善亲自押着容婉身边的婢女绿荷。
见事情与她所计划的不一样,慕青燕面色微变,连忙质问:“谁让你带她来的!”
周善行了一礼,如实回答:“我家二公子已经抓到药之人,吩咐卑职送过来,让夫人处置。”
下药之人?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那婢女身上,难道,就是她下的药?
周善踹了绿荷一脚,绿荷惊吓过度,哭得泣不成声,也就什么都老实交代了,“夫人饶命,是世子,想让姑娘灌醉乐平郡主,姑娘怕乐平郡主不肯喝酒,所以就干脆下迷药,确保万无一失……夫人饶命,都是姑娘指使奴婢在酒菜里下的迷药……”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
不仅慕青燕和慕青双惊愕万分,就连谢云窈也有些不敢置信,下药的竟然会是表姐?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
慕青燕指着绿荷,“你这贱婢,休要血口喷人!阿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周善紧接着又从怀里抽出几张字据,“这是买药的凭证,以及药铺的口供,还请夫人过目。”
刚刚慕青燕还死活不承认事情是容蒙做的,硬要诬陷容二,现在倒好,一转眼人证物证都送上来了,还指认下药的是容婉,就是容婉和容蒙两姐妹合谋的,这无疑是狠狠抽了慕青燕一耳光,让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别提多难看。
证据送到慕青双手里,慕青双过目之后,不禁冷笑一声,质问慕青燕道:“大姐,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是我们私了,还是请母亲过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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