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家伙。 秦长年虽然没有说明白,但郎家权本来也是官场老油子,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 估计是桑端学被那个陈佥判逼迫开联合法庭,桑端学害怕,因而跑通判哪里求助,但这通判与秦长年却是踢皮球,将桑端学踢出去,估计桑端学也是心里恼火,干脆便投了陈佥判了…… 啧。 好家伙! 郎家权心底下啧啧两声,又是好家伙的说,一方面是震惊于通判秦长年这班人的无耻,一方面却是因为桑端学的勇气……嗯,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秦长年匆匆与郎家权说了几句话,说什么不要管桑端学那边之类的话,然后便推说还有事情,将郎家权给赶走了。 郎家权除了推官厅,疾走了几步,躲在一处门后看着推官厅,果然看到秦长年匆匆跑去了通判厅,郎家权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然后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遇到了与桑端学一样的问题。 如今的局面看来,对抗通判固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那个新来的佥判,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原因很简单,以他对鲁知灏以及秦长年几人的了解,若是这个陈签判好惹的话,他们不会这般将桑端学给扔出去。 即便是一只狗,也有它的用处,何况桑端学还掌握着曹官呢。 曹官乃是亲民官,知府也罢,通判也罢,想要治民,必须通过两条腿,一是幕职官,二是胥吏。 而这幕职官中的曹官,便是亲民官,没有他们帮着管理百姓,知府与通判也是徒呼奈何。 鲁知灏历来跋扈,他们连齐稽中这个知府都敢架空,一个佥判而已,怎么就到了将桑端学给扔出去的地步了? 因而,这个结论便简单了。 ——那就是,陈佥判不好惹啊! 也就是说,这个陈佥判的身份背景应该是实锤了。 啧。 参政弟子。 状元出身。 哈。 郎家权顿时笑了出来。 好事情啊。 郎家权琢磨起来。 自己虽然与通判这边关系算是不错,但绝对不是核心圈子的人,桑端学之前不也是抱通判大腿,但一旦有事情,立即便被抛了出来,归根结底,桑端学毕竟不是本地人,根本就进不了圈子。 至于自己,呵呵,不也是外来户么,就看看刚刚秦长年的态度,什么也不愿意说,自己得出来的结论还是自己分析出来的。 也就是说,自己与桑端学一般,也不过是外头的一只狗罢了,嗯……或许还不如桑端学呢! 不过,还是好事情啊! 这么些年,江陵府被他们这些人牢牢把控,自己在这得不到升迁,只是白费时日罢了,现在有一个通了天的人物到来,若是能够蒙其青眼……嘶! 那可是参知政事啊! 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张载,是为当今变革派的二号人物,虽然不挂宰相名,但却是真正的宰执,权势甚至只是比身为昭文相的王安石稍逊罢了! 而这个陈宓却是张载的弟子……哈,若是能够攀上他,又何必在乎这什么江陵府官场! 想及至此,郎家权的眼睛发光。 郎家权回到了司理参军厅,跑到了内室,打开一个用大锁锁着的箱子,里面有金银以及书画砚台之类的东西,他挑了半晌,咬咬牙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珍藏的一个歙砚,价值不菲。 郎家权将其收进了衣袋中,便要锁上箱子,但想了想,又咬了咬牙,挑了两块块头不小的金锭带上,然后拿起案台上的两份卷宗,背负着双手,施施然朝佥判厅走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