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万字大章】-《从成为诡差开始》


    第(3/3)页

    见到这一幕,导游也觉得心里发寒,声色俱厉道: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想好了......”

    话还没说完。

    就见村里三个半大的孩子对视一眼,忽的咧嘴一笑,齐齐从背后扯出镰刀,挥砍过去。

    导游一时不察,转瞬之际,便已身中数刀,汨汨血水落下。

    在导游凄厉的哀嚎和惨叫声中,一个小孩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要开刀放血时,村长黄有德阻止了他,说要留着抓活的。

    小孩闻言,刀没有砍下去,架在导游的脖子上,微微一摁,就能割断他的大动脉。

    恶人还需恶人磨,导游吓得状若鹌鹑,不断求饶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范安和小绰如没事人一样,抱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一幕。

    刚动手的三个小孩大概十二三岁,若在外界,大概就是个初中生。

    他们长得很丑,五官位置扭曲歪斜,脑袋好似那窝瓜一样。

    但眼睛却很亮,不是纯真的明亮。

    不......也许那也是一种纯真。

    只不过......他们有的不是纯真的善良。

    而是......纯真的恶。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见到这一幕,旅客们都吓傻了。

    他们确实十恶不赦,是小绰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该死之人。

    但他们大多是心机重、城府深、手段残忍。

    若真要他们来个百人械斗,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没有器械。

    看到这,司机把心一横,猛地一冲,扒开人群就要往外跑。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已清楚,再留下去,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群队友靠不住,指望他们和上百村民斗殴,那是妄想。

    倒不如让这些旅客拖延一下,方便自己逃走。

    见司机冲来......

    村民们齐齐让出一条通路,没有丝亳阻拦的意思,丑陋的脸上满是诡谲的笑意。

    司机心里一个咯噔。

    不妙......

    猛地一抬头,就见人群后面,站着十几条手持柴刀斧头的丑恶大汉,正掂量着手中的武器,狞笑着看着他。

    司机立马停住,不敢再冲动,刚刚导游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气氛沉重如水,一些旅客还在试图用法律来保护自己,颤抖着给村民普法。

    但......村民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脸上带着讥笑,如看着一帮即将待宰的畜生。

    这时。

    村长黄有德走出来,一双老眼带着深然的恶意,声音沙哑的像石子摩擦铁片一样。

    “把他们全部关进‘猪圈’里去。”

    闻言,众人惊慌失措,但柴刀在颈,无人敢反抗,只得被押着朝那“猪圈”而去。

    范安和小绰存在感虽低,但此刻却还是被随大流的押了起来。

    范安要杀人,小绰却传音道:“去看看那老头说的‘猪圈’是什么?”

    小绰声音很冷洌。

    范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村里人都穿粗布麻衣,配上刀斧,再加上丑脸凶神恶煞,活脱脱一帮凶恶土匪。

    “你们想知道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吗?”

    途中,黄有德的儿子,长着一张猪腰子脸的黄得权冷不丁开口。

    柴刀加身,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发言,生怕惹了他,平白挨几刀子。

    见无人敢说话,黄得权只是冷笑,淫邪的目光直往旅客中的八个女人身上瞟。

    不只是他,村里其他人皆是如此。

    这个村里的人,无论男女,出生时皆是三缺五弊,长相奇丑无比。

    所以他们对村外那些皮肤白净,长相正常的女人,自是垂涎欲滴。

    不多时,众人被押到村子的后山。

    范安和小绰默不做声,只是打量周遭。

    山村后山是一片石质荒山,有栋建筑依山而建。

    一股恶臭从中飘散而出。

    这气味......范安清楚,小绰也知晓。

    这是猪屎味。

    前面真是一处养猪场。

    范安一怔,黄有德口中所言的“猪圈”,难道真的就是猪圈。

    自古以来,住牛棚的不少。

    但鲜有去睡猪圈的。

    因为牛棚干燥,还有茅草可暖和身子,味也不大,但猪圈腥臊潮湿,住不得人。

    “走进去!”

    后面,猪腰子脸呵斥怒骂,连踢带踹,把一群人往猪圈里赶。

    背后是十几把明晃晃的柴刀,一群人不敢反抗,只得被人像吆牲口一般,赶了进去。

    建筑里面确实有猪,不过猪不多,大多是些小猪,看起来才捉来不久。

    二十个旅客一路被推搡着,押入了猪圈最深处。

    猪圈的最深处是一面宽大的石壁。

    石壁上有很多一米见方的格子间,并配有厚实的实心铁门,门上依次标着序号。

    这些格子间有些开着,有些盖得严实,只留下一些细小的通风口。

    见此,范安赫然明白,所谓“猪圈”,不是真要关进猪圈,而是猪圈背后的小黑屋。

    黄有德挥了挥手,指挥着村民把所有旅客都关进这些格子间里。

    范安数了数,这里有三十个格子间,关下所有旅客,绰绰有余。

    旅客们哭爹喊娘,不断求饶着,不想被关进去。

    他们又不是傻子,自是明白,被关这种地方,哪会有好果子吃?

    被关小黑屋,绝对是最恐怖的酷刑。

    它的痛苦不在于身体之外,而是对内心的摧残。

    “老实点!”

    “滚进去!”

    一队村民蛮横粗暴的将旅客们全部赶进格子间,然后骂骂咧咧把铁门一扣,挂上门栓。

    格子间里极其狭窄,和课桌下的那点空间相当。

    人待进去,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就连伸直手脚都办不到,只能低头抱膝蜷缩着。

    外界的一切声响和光源都被铁门和外面的猪棚所隔绝。

    只有贴着铁门,才能听到一丁点猪叫的声音。

    死寂的黑暗中,什么也没有。

    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闻到里面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些格子间内不止关押过一个人,地面上的各种排泄物已堆积了厚厚一层。

    而且蜷缩的身子会感到极度僵硬和痛苦,但想要转换姿势,却极其艰难。

    范安和小绰自然没有进去,他们已用了鬼遮眼,迷惑了周围的人感官。

    “这些狗东西,手段倒是凶得很呐!”

    范安随口一说。

    “正常,那些黑砖窑,黑煤矿,贩卖人口到深山老村......多的是手段,这种毛雨啦!”小绰见怪不怪地说道。

    外面。

    黄有德听到里面哭爹喊娘的求饶、呼救、谩骂......脸上似笑非笑。宛若核桃表面般的脸皮都舒展不少。

    这些格子间的铁门上有一个闭合的投食口,只能从外面打开。

    黄有德让村民们将其打开,他要好好听听这些人发出的令人愉悦的声音。

    投食口被打开,光亮照进格子间。

    一双双艰睛出现在口上,好话歹话说尽,祈求或威胁黄有德放他们出去。

    “我知道你们之前嘲笑我们的长相,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吗?”

    黄有德走进一处格子间,伸出两根指头,速度飞快地戳在投食口的一双眼睛上,再狠狠一剜。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

    这个格子间里关着司机,刚刚他一直在谩骂。

    黄有德将手中两颗带血的眼珠子,扔进旁边的猪槽中。

    几头小猪立马过来抢食,三两口就吃干抹净,连血水都不留分毫。

    见到这一幕,旅客们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不敢再出声。

    一片静默。

    黄有德似乎很满意这种氛围。

    他在身上擦了擦血水,沙哑道:“知道为什么叫‘猪圈’吗?”

    “因为被关进去的人,最后出来连猪都不如。”

    “里面一丝光线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恶臭的屎尿相伴。”

    “到时候,我会每天喂你们吃一顿猪食,定时来‘吆猪’,查看你们的状况。”

    “你们知道什么叫‘吆猪’吗?”

    旅客们瑟瑟发抖,不敢回答,有些甚至裤腿流着水渍,他们被吓尿了裤子。

    见无人搭话,黄有德自顾自的说着:

    “‘吆猪’倒是不用吆,只用把手电筒往投食口一照就行。”

    “因为被关在里面的人,被黑暗折磨得快发疯了,对外界的任何一点刺激都敏感得很及。”

    “只要一点光亮,都会激动得疯狂大叫,不停地撞击铁门,所以这就叫‘吆猪’。”

    说到这,黄有德裂开嘴,露出满口黄牙,似乎极度兴奋,颤抖着地说道:

    “我会根据‘吆猪’时的反应,来判别里面的猪是不是养好了?”

    “若里面传来骂声,那就是这‘猪’性子野,还需要再关关。”

    “若里传出求饶声,哭诉声,那就是这‘猪’快养好了,但还差些火候。”

    “若里面没了人声,说话疯疯癫癫,只会乌拉乱叫。那就是养‘猪’成功,可以放出来了。”

    ......

    荒村。猪圈处。

    黄有德听着司机撕心裂肺的惨叫,看着格子间内的旅客们,露出诡谲的笑容,缓缓道:

    “你们知道为何我们要建这个‘猪圈’吗?”

    众人不敢作答,表情越发惊恐,生怕惹了这恐怖老头,导致被挖眼睛。

    只是不断的求饶,说着好话,祈求放过。

    但不管怎么说,黄有德和周遭村民,都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范安和小绰漠然以对,一脸淡然地看着黄有德,听他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是小绰的目的。

    用恶人来磨恶人,

    面对旅客们的言语,黄有德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诉说着。

    原来,在数百年以前,他们这个村着落在浊河旁。

    有一年,大雨不止。

    水患连天,浊河屡次决堤,民不聊生。

    村里一连献祭了多对童男童女和浊河娘娘,却也依旧无济于事。

    正值死尸盈野,尸骸遍地,家家有号泣之哀时......

    一道人到此,怜惜百姓,聚拢生民,在大山中按风水堪舆之理建立村落。

    并传下阵法和仪式,可隔绝水患和妖邪,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唯一的问题在于,挨家挨户每隔三年,需要举行一次供奉河神的仪式。

    供奉的物品不多,仅仅只需要一些五谷杂粮即可。

    相当容易满足,甚至比不得给官差们的纳粮。

    村民们照做了,随后村落风调雨顺,年丰岁稔,村民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好似世外桃源......

    但好景不长。

    渐渐地,不详的事情发生了。

    村里人想要外出,却发现会迷失在山林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个村。

    只有往回,才能走回村子,且若一直试图出村,还会遭遇不详,莫名横死。

    久而久之,村民们也认命了,不挣扎了。

    村子里收成喜人,安居乐业,留下也好。

    但又过不久,怪事再出,村里人越来越丑,生出的孩子更是丑的惨绝人寰。

    而到了现代,因为出不去,再加上位置又隐秘,经常好多年不会有人光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