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公主蕙质兰心,在下这点微末伎俩,瞒不了公主的耳目。” 白贵回道。 他写的这首秦观的诗,虽才华极好,可用在此时,难免有一点攀附权贵的意思。但……普通的狗腿子攀附权贵,和大诗人、大文豪攀附权贵,那不一样,差得远。 所以与其故作不知,假装清高,还不如世俗些好。 “这是我道观的出入令牌。” “就送给你了。” “你去长安科举的时候,如果有时间,可来我道观……,算了,你自行决定。” 金仙公主犹豫了一会,唤来女官,递给白贵一面金仙观的出入令牌,并说道。 在李隆基、玉真公主、金仙公主三人尚且年幼的时候,武则天将他们的生母窦德妃杀害,抛尸荒野,又被幽禁深宫十数年,所以为了自保,玉真公主、金仙公主两人都是自幼做了女冠,后来出宫之后,此时亦并未营建公主府邸,而是在胜业坊建了道观。 两位公主的道观,和她们的封号一样,分别为玉真观、金仙观。 甭看这令牌只是出入的凭证,可有了这个,就勉强算是金仙公主的入幕之宾、亲近之人。 “贵前去长安,定会去金仙观拜访。” 白贵反手将令牌收到了袖中,拱手道。 从仙童,到了入幕之宾,正常的入幕之宾,金仙公主对他的待遇变了一个样。 情有可原之事! 他现在随手写的诗,已经证明自己才学,前去参加进士科,不说十拿九稳,但总算是少年英杰。而且一次没中选亦是正常,多考几次才中进士科的人,大有人在。 这样的人,不前去笼络,才是咄咄怪事。 …… 白贵作陪金仙公主,用了斋饭。 到南郊踏青游玩的金仙公主一行人这才重新返回到了长安。 长安距离少陵塬也就几里路的距离。 游仙观一年之中,接纳的王孙贵胄亦有数十次。只不过白贵并未像对待金仙公主这般刻意交好他们,而是做些寻常道观小道士该做的事情,不曾脱颖而出。 结交权贵,并不在乎数量,而是在乎质量。 李隆基对他这两个妹妹的感情自然不用多数,比对待他亲儿子还亲。 有着十几年感情。 毕竟共患难的妹妹。 而且相比较其他城府极深的权贵,金仙公主年轻貌美,明显好打交道许多。 隔了几日。 白贵向游仙观的观主陈法师请辞。 他只是寄居在游仙观的道人,未曾受箓,称呼一声白居士也行。 只算是信奉道家的人。 “你前去长安考进士科,武科,文武双科,我是没怎么见识过的,不过你能有此志气,非常人也。” “这是前些日子观内收的一些香火钱,我给你备好了,你自取吧。” 陈法师见到白贵对他长长一揖,微微颔首,捋着长须轻笑道。 游仙观是宗圣观下观之一,钱财不缺。 而白贵前程似锦,他对寄居在观内的白贵亦是素来有好感,临别赠些程仪,算是雅趣。 白贵道谢一声,收下了程仪。 不多,十数贯。 挺沉的。 唐时金银只是贵重品,不是通用货币。 他将这十数贯钱缠在腰上,沉沉的一大堆,幸好他练过武,不然这些钱拿着都不好走路。 盘缠,就是因为古时古人走远途的时候,将钱缠在腰上,故此得名。 又深深一揖作别。 白贵走出游仙观,到了观前的牌坊处,长吉已经帮他将马儿牵到了拴马桩上。 “美和,一路保重。” 蓝袍道士打了个稽首,说道。 “保重!” 白贵翻身上马,就骑在了马儿身上,这马是一匹棕色马匹,算不上什么好马,比他在燕京时从白府获得的那匹白马不能相比,但亦算是中等马。 此马是突厥马,下邽白氏特意为他买的马儿,供他习文练武。 少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