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残酷的人生-《东京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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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川雄一郎本来认为,秋原悠人的这部作品是对新流派风格的尝试,因此很难脱离原本唯美主义文学的影子。

    可能会会写的比较“粗糙”。

    但在完全看完全部之后,他的想法已经完全扭转了过来。

    与《雪国》相比,这部《个人的体验》,已经彻底抛开了唯美主义文学的影子,并敢于面对“现实的残酷”。

    而这一种残酷,叫做人生。

    在这篇作品里,不管是主人公还是配角,甚至连主人公的孩子,他们的人生都是残破和不堪的。

    作为主人公的鸟,因酗酒而中断了研究生学业,虽然在岳父的帮助下成了补习学校的外语教师,但现实并不能让他安定下来。

    他总觉得人生有缺失,婚姻不如意,生活如同牢笼一般。

    在人生的低谷之时,妻子又产下了一个脑部有残疾的儿子,这加剧了鸟的精神危机。

    在痛苦中,他幻想着到非洲冒险以“窥视到远在现今安稳平庸的日常生活彼岸的东西”。

    作为情人的火见子,也是相差无几。

    她与鸟有过感情,但还是与另一位研究生结婚了。

    不过结婚一年后,丈夫发现了她的同性恋行为,愤而自杀了。

    从此,火见子就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拿着丈夫父亲给她的生活费,过起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她“白日里一直沉酒于神秘的冥想,到了晚上,就驾上体育赛车满街仿徨,人生仿若失去了目标。

    不过在得知鸟想让新生的残疾儿死掉时,她不但积极想办法帮忙促成此事,而且自丈夫死后第一次显得生机勃勃。

    这两个“人生的失败者”,就因为鸟的残疾孩子,开始了又一次人生的接触。

    在这个接触过程中,鸟一直试图逃避,逃避自己失败的一切。

    他想要杀掉残疾孩子,他想要去梦想中非洲的自由世界,他想要离开现在桎梏着他的一切。

    为了忘却现实,他借助着酒精与火见子的肉体,来把自己从道德的鞭挞中抽离。

    在逃避中,他就如同是慢慢的溺入水中,尝到那种窒息苦闷的压抑和粘稠逼仄的纠结。

    在吉川雄一郎看来,与《雪国》的主人公相比,鸟对于自我消极的认定和想要在极尽丑陋的**中沦陷的欲望,更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秋原悠人的这部作品,以现实主义为基础,以心理体验为特色,而以怪诞变异、夸张变形为风格。

    它完全脱离了唯美主义,可以用“怪诞的心理现实主义”来形容。

    秋原悠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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