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嗡嗡……” 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 降谷零现在精神高度紧张,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他反应剧烈。 这一次响的是组织联络用的手机,他没有接起,只是坐在原位,瞪着这部只要他一台手就能碰到的手机,仿佛这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他的思路混乱,却又无比清晰,像是某条堵塞许久的道路被人以极其暴力的方式打通。 有人在他的耳朵上装了一个窃听器。 有人用他的组织手机给公安手机发去一封邮件。 有人在前几天……不,是从更久以前就开始,顶着他的面容和组织成员接触。 这个人是他自己。 这些是另一个他干的。 他得了解离症。 过去所有的疑点和异常,也在这一刻全部豁然开朗。 为什么他有时会失忆,为什么他有时会做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为什么有时一回神会看到发小皱眉疑惑的表情,为什么那次审讯录音会录下他毫无印象的声音,以及为什么,当时在医院病床上他会突然无法呼吸—— 是另一个他,想杀了他。 …… 手机在震动一下就停止了。 几秒后,铃声响起。 手机铃声终于把降谷零的魂给唤了回来,他强迫自己镇定,必须镇定下来,他知道越心慌就越无法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耳朵上的窃听器让他浑身不自在,但他仍然发出平静的声音:“喂?” “波本,是我。” 是诸伏景光打来的电话。 降谷零维持着通话状态,把手机界面切换到邮箱,刚才那封邮件果然也是对方发来的。 他不奇怪远在太平洋对面的发小会知道他昏迷,安格斯特拉出国做任务简直就像普通上班族出差,不会像很多成员那样对自己的情报严防死守,他甚至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发个消息向其他人说明情况。 诸伏景光是降谷零在这个组织里唯一可以全身心信赖的人,唯一一个他可以放心交出所有情报的人,可这种时候听到幼驯染的声音,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