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是今晚的第一个出声的魔咒。 迪佩特的嘴角咧起,露出一丝畅快的微笑,他持杖的右手在空中保持平衡,左手轻轻挥动,一根粗短的魔杖从袖管中滑落到手里,他抓紧魔杖,一道蓝色的光束击中了沙菲克的胸口,使得他全身僵住,难以动弹。 “石化咒,沙菲克。”迪佩特调转魔杖往地下一指,轻飘飘地落下去,矫健地站起身来走到沙菲克对面,在他面前挥动着手里的魔杖,说道,“我儿子的魔杖,我一直留到了现在,他果然在保佑我。” (疫病降世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我本有营救她的机会,但现在她永远地离开了……考狄莉亚!考狄莉亚?等等,你说什么?) 歌剧院中的李尔王已经神志不清了,在绝望中,他听见了女儿尸体的言语。 迪佩特脸上的皱纹并不明显,这和他很多年不笑的生活有关,但此刻他却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早已不把教学当作自己终身的事业,在他的世界中,复仇和霍格沃兹同样重要。 “魔杖飞来。”他拿起自己的魔杖,把儿子的魔杖小心地插进袖管,又用漂浮咒把沙菲克的魔杖放在远处路灯的顶上,走到已经石化的法官身边,说道,“下次见可能就是在阿兹卡班了。” “迪佩特,你等等。”沙菲克的眼睛快速转动着,他的嘴唇无法动作,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不想听听我的猜测吗?” “你可以等以后去阿兹卡班探监的时候再告诉我。” 迪佩特捡来沙菲克丢下的巫师袍披在他身上,转过身,毅然决然地穿过皮提亚的雕像,进入了隐藏地之中。 (为什么一条狗、一匹马甚至一只老鼠都有它自己的生命,你却没有任何气息!你永远地死去了,永远,永远,永远……) 李尔王诀别的哭号在小巷中孤零零地飘着,只飘进这位四肢僵硬的老人耳中,只有这一位听众。 “你作为目标的那几个巫师常年从事神奇动物走私的生意,而傲罗们勘察现场的报告上明说,哪怕格林德沃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造成这么强大的破坏,”沙菲克望着皮提亚的雕塑,喃喃自语,“你的孙子,巴里·迪佩特,在你的铁血教育下,可能成为了一位默然者。” 可迪佩特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但以霍格沃兹校长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种可能呢?可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位以严厉著称的教育家承受不了那样的真相。 (他晕过去了!陛下!陛下!抬起头来!陛下!) 沙菲克感觉自己的视野中突然充满了红色,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但他抬不起头来,只能听到歌剧院中士兵的哭泣和逐渐响起的葬礼进行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