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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纳黛蔚蓝色的眸子里带着追忆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说，一种原本抽象的，不存在现实的理念，突然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奥利安娜不由想到了前世的智械危机。

    贝尔纳黛拢了拢栗色长发，说道：“是的。”

    “与其说我在对抗‘摩斯苦修会’，倒不如说我一直在对抗‘隐匿贤者’这位人格化的邪神。”

    她的嗓音柔和而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小事。

    奥利安娜嘴角一僵，尝试着推辞道：“女士，我既不是学者，也不是肯钻研知识的大学教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在文学上取得的最大成就，是成为了一座省级大学语法课毕业的普通大学生，连考教授资格证的水平都没有达到。”

    “‘要素黎明’的理念虽然无比正确，但那并不适合我，相反，我倒是对加入‘黎明号’很向往，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相比于和一群钻研知识的学者相处，明显是跟着海盗们吃酒喝肉，到处放纵更具备吸引力。

    贝尔纳黛用蔚蓝的眼眸看了奥利安娜好几秒，眼中明显多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召唤我信使的咒文是…”

    “遨游于上界的无形生物，对人类友善的奇异灵体，独属于贝尔纳黛.古斯塔夫的信使……”

    什么？贝尔纳黛突然的转折让奥利安娜有些错愕。

    下一秒，她忽然感受到一股昏沉睡意，脑袋自然的垂落在浴缸中。

    目睹着奥利安娜深沉的睡去，贝尔纳黛沉默地看了她几秒，身影忽然透明，化成了一堆泡沫。

    ……

    深夜，奥利安娜自冰冷的水中醒来，抬眼望去，浴室的灯光还散发着淡淡光辉。

    她将脑袋侧移，看到身旁的凳子已经恢复原样，玻璃杯中的牛奶只剩半杯，表面还浮着一层奶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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