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天一夜过去。 非梧让人送来的特制符纸储存箱已经装满了三大箱。 一整天昼夜不断的绘制,还是在使用了分身术的情况下,即使是非梧,面上也带上了几分疲色。 早早的在客栈中抓了几个壮丁,将画好的符纸送到了乔氏符铺,顺便让他们留下给乔雅打下手。 再次回到房间,非梧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昏睡。 昨天得了一下午清闲的云肆幸运的成了壮丁中的一员。 当归元客栈的侍者们将三大箱,足有六千多张的符纸,放在乔氏符铺连夜重新装修好的前厅之中时。 乔雅人傻了,失声问道:“这……这么多符纸,都是梧桐姑娘昨日绘制的?” 云肆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过他还是打着圆场,“也不全是昨日的,以前也积攒了不少,咳咳,她……比较刻苦。” 他没有亲眼见到非梧分身的场景,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只当是她以前也存了不少符纸。 至于刻苦什么的,这样褒义的词语用来形容非梧,他总觉得不太合适。 黑心、无良、奸诈、狡黠。 嗯,这些就好多了。 被非梧抓来的壮丁都是手脚麻利的,奈何符纸数量庞大,他们忙活了半晌,才将符纸整理妥当。 此时已经过了寻常的开门时间,符铺外已经有不少人在外等候着。 顾客自发按照昨日领取的号码牌,在符铺的门口排起了长龙。 乔氏符铺外人群熙熙攘攘,相比起来,对面的钱氏符铺就显得冷清不少。 钱氏符铺六楼,临街的窗子前。 钱天立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张脸只剩下一双浑浊的眼睛裸露在外。 淬了毒般的视线紧紧盯着下方的人群。 他的身边,钱福双手恭敬的垂在身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钱福,你说说,这些人是不是瞎了眼,乔雅那个贱人绘制的符纸有什么好的,就凭她那空白符纸的质量,拿什么跟我们钱家比!” 他失声低吼着。 每说一个字,脸上溃烂得不成人形的皮肤就会与纱布摩擦着,疼痛直钻心底。 可他就像已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喋喋不休着。 他脸上白色的纱布很快染上了一层浅红。 见状,钱福眼中闪过不忍。 少爷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钱福也于心不忍。 他忍不住劝慰道:“少爷,您别动怒。” “我别动怒?!钱福!你老糊涂了吗!你难道没看到下面排队去乔氏买符纸的人吗?!乔雅那个贱人,都已经骑到老子头上了,你让我别动怒!”钱天立咒骂着。 光嘴上咒骂还不算完,他随手抄起窗台上的一个花瓶,照着钱福的头就砸了过去。 钱福身为金丹武者,自然对他的动作心知肚明。 但他清楚少爷的秉性,此时他若是躲了,少爷定然会更愤怒。 钱福闭上眼,任由花瓶砸向他的额头。 原本就充斥着浅淡血腥味的房间中,血腥味顿时又浓重了几分。 一注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为了让少爷顺心,钱福甚至没有动用玄气护体。 否则,以他的修为,区区一个花瓶,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 见他头上绽开狰狞的伤口,钱天立的视觉被狠狠的冲击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钱福,我要让他们都死!让他们都给我死!” 钱天立癫狂的笑着,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 钱福皱了皱眉,他年轻时曾得了钱家的恩惠,许诺要在钱家为仆五十年。 这些年来,他一直恪守家仆的本分,不干预主子的决定,服从主子的命令。 自从少爷创建了钱氏符铺以来,他也按照少爷的吩咐替他解决了不少可能的阻碍。 今日之前,他只向少爷提过一次自己的建议,别动乔雅。 乔家与连川是旧识,这在阳海城算不上什么秘辛。 这也是为什么乔氏的符纸质量大不如钱氏,可却依旧有人愿意在乔家购买符纸的原因。 连川在阳海城中的地位无可置疑。 尽管他已经垂垂老矣,可一个六阶符师的底蕴不容任何人小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