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一向说话阴阳怪气的宁妃因为没了家世也毁了容貌,如今在皇后宫中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说话了。 别的嫔妃没她胆子那么大,只敢说些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的话。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和禧贵妃同住的珞嫔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腔。 “那个沈氏婢子也不知是给皇上吃了什么迷魂药,哄得皇上连观星台都能带她上去。那观星台可是宫中的祈福圣地,祖制规矩,唯有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可以登顶,她沈氏算个什么东西?” “皇后娘娘也只有开年祈福的时候能同皇上一并前往,平日里要去那也是得向皇上通传的。且这还不是最令嫔妾生气的,嫔妾昨日夜里去给太后送糕点,与太后闲话两句,听太后说皇上昨夜明明是翻了皇后娘娘的牌子要宿在凤鸾宫的,怎么一转脸就跑去观星台和贱婢待了一晚上?这......” “珞嫔。”禧贵妃睨了她一眼,语带斥责道:“你话说多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贵妃娘娘恕罪。”珞嫔起身福礼下去,“嫔妾失言了......” 禧贵妃余光瞥见皇后脸上的不悦,于是拿腔拿调道:“你是本宫宫中的人,你这张嘴说出去的话就等同与本宫说出去的话,你失言便是本宫失言。” 她跟着起了身,向皇后微微欠身,“皇后娘娘,珞嫔口直心快,却也是替您抱不平。关心则乱,还请娘娘莫要怪罪她。” 这宫中谁不知道珞嫔是禧贵妃的爪牙? 这样僭越的话若是没有禧贵妃的属意,便是给珞嫔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宣之于口。 皇后也不恼,挥挥手令禧贵妃和珞嫔重新落座,和颜笑道:“诸位姐妹误会了。昨日夜里皇上来寻过本宫,只是本宫身子不爽不宜侍寝,故而同皇上说了会儿话就送皇上离宫了。” “许是皇上从本宫宫中离去后,一时来了兴致想去观星台赏月。夏日入夜那地方蚊虫颇多,总得有人从旁伺候驱虫掌扇不是?沈氏本就是御前伺候的奴婢,她伺候皇上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们都是宫中正经的主子,无谓跟一个宫女吃醋。” 一句话就堵上了众人的嘴,也保全了自己的脸面。 只是大伙儿明面上不说,但离开了凤鸾宫,难免少不了议论。 珞嫔跟在禧贵妃身后小声嘟囔道:“听她说得轻巧,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若是皇上当真去了她宫里,她还能把皇上亲手送走?怕是瘫痪了都要用嘴噙住皇上的裤腿将人给留下!” 禧贵妃忽而站定,讪笑着打量了珞嫔一番,“你这会子倒是会说了,怎么方才不见你对着皇后说出这番话来?” “贵妃娘娘......嫔妾......” “你在皇后面前失仪,皇后不责罚你是她仁慈大度。宫中出了宁妃这么个在前的珠玉,你还记不住谨言慎行这四个字。旁人瞧过笑话,只会说本宫连自己宫中的人都管教不好,是本宫无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