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摇摇头,嗟叹了一声,“只是没承想一晃眼的功夫,皇帝都已经这般大了。青竹,你说哀家是不是做错了?皇后是哀家的表侄女,哀家当然希望她能和皇帝举案齐眉,皇后的宝座就能一直留在我们祝家手上。但皇帝他不喜欢,这些年哀家强迫他做了许多他不喜欢的事,现在想来,好像是哀家一直在用自己险隘的爱,才将皇帝一步一步的越推越远了。” 青竹甚少见太后有如此伤感的时候,只能笨嘴拙舌地劝慰她,“太后一片苦心,皇帝孝心,会理解您的。” “爱屋及乌,哀家又哪里真舍得让沈氏丢了性命?她死了,伤心难过的是皇帝。哀家这个做母亲的,见到自己的儿子伤心,哀家又能开心到哪里去?罢了,罢了。” 她摆摆手,释然道:“哀家总说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皇帝好,却忘了他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帝王,再不需要哀家去给他安排什么。而这所谓为了他好的安排,其中确实也夹杂了哀家不少的私心。哀家这把年纪,还谋算什么呢?不如放手,安心礼佛,落个自在。” 青竹感慨道:“佛门有云,一切贪嗔痴恶皆为过眼云烟,守得本心方可悟得大道。太后能有所顿悟,可谓是拨开云雾,见着青天了。” 门外,内监用尖细的声音通传道:“皇上驾到~~~” 几乎是在话落的同时,李墨白就已经踱步进入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见他神情严峻,一副要来兴师问罪的模样,便道:“皇帝如此看着哀家是什么意思?” “儿子要问母后是什么意思才对。您前脚才允了给大理寺七日时间彻查孙贵人一事,后脚就要毒了沈贵人的命。母后做出这样的事,实在让儿子失望。” 面对李墨白无缘无故的指责,太后愤然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哀家何时想过要了沈贵人的性命?” “今日给永安宫送鹿肉的那名御膳房内监已经招了。”李墨白眼风犀利扫向青竹,“他说是青竹亲口吩咐他将有毒的鹿肉送去给沈贵人,青竹是母后宫中的掌事婢女,除了母后,还有谁能使唤得动她?” 太后和青竹相视一眼,倶是疑惑。 青竹辩道:“奴婢今日一直伺候在太后身旁从未离开过,哪里有时间会去做那样的事?” 她还要继续说,太后却将她拦住,只是自己满眼失望地看着李墨白,沉声问道:“在皇帝眼中,哀家当真是能做出那事的狠毒之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