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左手持扇,右手持酒葫芦,一边唱,一边往肚里灌酒。 阳光和煦洒在他净瓷无暇的肌肤上,晶莹的酒水灌入他口中荡起了酒花。 他从来不拘小节,只抬袖敷衍地擦了一把唇边的酒渍,而后撑开折扇在手中把玩着,颇有几分玩世不恭。 “吵死了。”沈辞忧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娘娘是觉得微臣唱得不好听?”吴世匿一个鹞子翻起身来,笑说浑话走到了沈辞忧身旁,“要不微臣换一首?” “明日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住嘴。”沈辞忧回眸厉色看着他,“李白若知道你将他诗中所有的‘月’都替成了‘日’,恐怕躺在棺材里都要爬起来把你给带走。” 吴世匿手中折扇‘啪’的一合,指向当中日,“如今又没有月,颂月岂非不合情景?且说回来,娘娘不觉得颂月的诗词要远远多于颂日吗?说来也奇怪,那月之光华全然以来于日之映射,但世人总觉得它浪漫,反倒对正主不屑一顾了。” 沈辞忧没心情和他谈论诗词歌赋,又觉得有些口渴,便在佩儿的搀扶下向营帐走去,“那你就拿把弓,学着后羿射日那般把月亮射下来。它没了影,也就没人颂它了。” 吴世匿一路跟在沈辞忧屁股后面嘚吧嘚嘚吧嘚,入了营帐,沈辞忧连忙吩咐佩儿将帷幔落下来,将他挡在外头。 佩儿笑道:“娘娘为何如此讨厌吴院判?” “他嘴碎,我懒得听他说话。” “可奴婢觉得吴院判这人也挺有趣的。再说他总救过娘娘性命,娘娘对旁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 是啊,经佩儿这么一说,沈辞忧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过吴世匿好脸色。 是因为他总是用各种名目‘敲诈’自己? 还是因为他那张比女人还碎的嘴? 亦或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那一身痞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的人生来就让人讨厌,不是吗?” 【滴滴滴,宿主,检查到林间以西两里外有老虎出没,还请宿主赶快去打老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