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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乐天这个问题一出来，李寻芳就觉得脑袋一嗡。

    “啊？他怎么知道朱白驹？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理应只有他和我两人知道，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

    李寻芳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迷雾笼罩的东都机场早上。

    “你这个孬种，不敢下手吗？”朱白驹盯着他，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又射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个......要除掉别人我都没问题，但钟盛毕竟是有恩于我，而且，今天是他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退休了，真的要干掉他吗？”李寻芳有些动摇。

    “你们的文化真是个婆婆妈妈的文化！有恩有恩，我们只认利益！你这样，怎么大展宏图？我们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早知道，去找别人了。”

    “你可以不要这么说，我这些年可没少帮你们，我扪心自问也不愧疚，那年冲绳，我带队搜查停机坪，你们把那个人质藏在地下，要不是我没声张出来，他能够成为后来吸引宁不为的诱饵吗?”

    “哼，那你既然做了初一，为什么不做十五？要狠就狠到底啊！再说了，吴乐天不也是你安排杀的吗？你那个方案也很干净利落啊！”

    “钟盛跟宁不为和吴乐天都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李寻芳依然不愿意下定决心。

    “好吧，你们还真是只认亲疏，不认是非，算了！我去做！不过，你最好得赶紧想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要让我脱罪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朱白驹摆了摆手，然后从腰间拔出枪，擦了擦。

    “这个......你就交给我吧。”

    李寻芳最初的计划，是想让朱白驹枪杀钟盛之后，赶紧逃脱。然后，他会让杨果做替罪羊。此前，他已经安排了杨果和另外一个探员提前埋伏在机场顶楼的钟盛办公室旁边，打着“暗中保护钟老爷子”的旗号。

    他一直看杨果不顺眼：“只要有关系，真是什么人都能进空天调查局吗?连杨果这样的花花公子也能进来当探员？”

    除此之外，他隐隐约约觉得杨果的背景不简单，但杨果一直也没给他抓到什么把柄。

    东都机场这一案，是除掉杨果的时候了。

    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

    正当他如计划一般干掉吴乐天，让其尸体从行李传送带上传进机场到达大厅时，却发现另外一个吴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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