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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谌声音里的讥诮掩饰都不掩饰。

    “我是在等莞尔。”程恕淡淡地撇开了目光。

    见状，顾谌薄唇扯了扯，越过程恕离开了。

    *

    二楼。

    季莞尔来到温云霓的房间外，敲了敲门。

    “来了。”伴随着一道温柔、甜美的女声，房门被迅速打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季莞尔，温云霓先是愣了愣，继而露出一朵款款的笑容：“莞尔，你找我有事吗？”

    “方便进去说话吗？”季莞尔的目光扫过温云霓还带着一丝红痕的脸颊，眼底的暗光深了深。

    “当然方便啊。”温云霓语气轻柔，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将季莞尔带进了房间。

    在察觉到季莞尔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冰袋上后，温云霓苦涩地弯了弯唇角，欲盖弥彰地说道：“刚刚不小心，我撞到了柜子上，左脸有点肿……”

    然而，季莞尔又怎么会关心温云霓是如何“伤”到的。她挑起了一双黛眉，绝美的容颜不辨喜怒：“温云霓，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季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并非成心的。”温云霓垂下了眼睛，换回了一开始的称呼。

    “温云霓，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季莞尔反客为主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以手支颐，一双杏眼漾着清澈的光芒，好整以暇地道：“你脸上的伤是程恕打的吧？虽然我也不相信他会打女人，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呢……”

    “季老师……”温云霓的语气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怕吓到自己，还是吓到季莞尔。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季莞尔对温云霓的狡辩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说道：“所以，刚刚那一出是你自作主张，程恕根本不知道你会这么做。可你……”

    季莞尔轻笑了一声，清冷的目光将温云霓从头打量到脚。

    “你不可像是这么蠢的人。明明是程恕找来的，却跟他唱反调，是你心有不甘，对程恕因爱生恨，所以拿我当成报复他的工具，还是说……”

    季莞尔眼也不眨地盯着温云霓的表情，在看到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后，心中生出了一丝了然。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说，程恕只是你明面上的合作者，实际上却是另有其人……”

    温云霓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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