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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之间觉得，这个词其实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从知道聂建国娶了妈妈的真实目的和他光明正大的迎接齐月莲母女开始，他就再没正眼看过她，她也没再拿他当慈父看待。

    都是假象，假象而已。

    思及此，原本稍作柔软的心房再度变得坚硬起来。

    她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仓老男人，思索片刻后，从挎包里拿出一张老旧却不失完整的照片，颤声问道：“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聂建国失神的看着她的脸，浑浊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却不肯将视线分出丝毫给其他的东西。

    见状，聂云萝焦急的将照片怼到他的眼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

    这一次，聂建国那双浑浊的眼才稍稍起了片刻的变化。

    恍惚，空白，打量，震惊..........

    那眼神里的信息量太过丰富，一时间，聂云萝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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