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给我闭嘴,安生听着就行。” 仇野狐控诉:“你老跟她说话,你都不理我!” 陈双念看了这句话,觉得仇野狐可真幼稚,但是她耳朵又稍微有一点烧。 倒没有在桌子底下踩仇野狐的脚了,她伸手拍了一下仇野狐放在桌子上的手背,无声地安抚他。 于秋考的大学在北方,离陈双念特别远。 不同的社交圈子,不一样的追求目标,地理上的远距离不可避免地让两个人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 陈双念突然间觉得有种自己孤零零站在一大片荒野上的感觉。 有时候想想人和人之间迫不及待地走近,又悄无声息地疏远的那个过程,就不想再靠近任何人。 可能每一段友谊都会这样结束,之前以为是学生时代才会这样,现在想想其实长大成人了交的朋友也还是会这样。 所以才格外想要珍惜,才会想要好好地跟丘桃桃度过这四年的大学时光。 毕竟在她刚来大学的时候,是丘桃桃陪着她走过孤单和无助的。 可能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吧,不能强求得一直在一起,顺路的时候可以搭个伴儿,分别的时候,可以怀念,但是不能纠缠。 周末的时候,仇野狐带她去音乐节玩儿。 “那儿有免费的小吃和饮料可以蹭。” 陈双念心想我是那种听说有免费小吃和饮料就会乖乖过去的人吗? 陈双念不是,谁是。 她就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陈双念第一次来音乐节。 果然很青春,果然很年轻人,太躁了,就感觉音乐节不愧是音乐节,音乐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到处都是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扭动身子的年轻人,时不时还发出尖叫和欢呼,陈双念在这当中那叫一个无所适从。 仇野狐倒没什么反应,他就还是事不关己的闲散模样,这儿看看,那儿遛遛,还有不少女生找他要微信。 陈双念瘪瘪嘴,没说什么,心里就想,一会儿吃饱了就立马回去! 仇野狐后来也拒绝烦了,他直接把陈双念架在脖子上。既说明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也让个子矮根本看不见舞台的陈双念,终于得以在吃零食小吃的同时,窥见那些歌手的面貌。 这一下,陈双念算是亢奋起来了。 到了音乐节的后半程,陈双念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噌噌噌”散发着信号——就是那种信号满格的信号。 她手抱着仇野狐的头,在他耳朵边大声唱:“都清醒,都独立,妄想都没痕迹!” 仇野狐耳朵差点儿被陈双念的歌声给震聋。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人居然好意思说他唱歌走调,明明她唱歌也唱得跟诗朗诵似的。 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台上歌手唱到《易燃易爆炸》了,陈双念整个人沸腾起来,也跟个易燃易爆物品似的,在仇野狐脖子上兴奋摇摆,那叫一个炸。 唱到高潮的时候,全场跟着一起合唱,陈双念也不例外,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吼。 音乐节结束了,歌手唱完了也就下台了,散场的时候陈双念依依不舍。 “因为不适应,所以才会想要赶快离开,一旦融入进来就会迅速兴奋起来,可是兴奋之后呢,还是会有离别的那一天。可能于秋对于你来说,就是舞台上绚丽的焦点,你追随着她,你们也陪伴着一起唱了几首歌,然后现在时间到了,她要下台离开了,你也要离场告别了。” 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仇野狐慢吞吞地对陈双念说道。 陈双念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老是可以一眼察觉你的小心思,然后用别的事儿转移你的注意力,但关键是等注意力真转移了吧,他又会给你拉回来,拉到原本让你觉得不太愉快的事情上——然后就发现原来他是绕了一个圈在安慰你。 “你这个人真的很烦哪。”陈双念眼睛有些红,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仇野狐笑了笑,伸手把陈双念抱在怀里。 “爱情我不懂,但是我倒懂,你嘴里的烦就是喜欢。” 他揉了揉陈双念的头。 “没事儿,有的关系注定像船上的人看岸上的花,但我会成为那个陪你一起坐船的人。” 这个嘴里说着要成为陪陈双念一起坐船的人,最后在社团招新当中选择去了烘焙社。 哇哦,那可真是差一点点,让陈双念还没坐船到终点,直接死在他高超的厨艺之下。 陈双念都觉得不可思议,很是震惊:“你不是一个人住,你不是会做饭吗?你怎么做蛋糕这么难吃?” 仇野狐很无辜地说:“这是两个系统,我现在从零开始学习,你难道不应该鼓励我吗?” “我鼓励了你,谁来支撑我的胃?” 仇野狐:“……” 陈双念见仇野狐表情实在非常低落,没有办法又强迫自己吃了一口,吃到一半差点儿吐出来。 “你的蛋糕为什么是辣的呀?而且居然还有一点咸?” “最近不是流行咸蛋黄口味吗?我加了咸蛋黄呀。” “那辣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跟我说你喜欢吃辣的吗?我特意给你加了一勺老干妈。”仇野狐振振有词,“全世界就这一份儿,我对你的爱就是这么妥帖而细致。” 这一份妥帖而细致并且不容拒绝的爱,让陈双念在仇野狐殷切盼望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把蛋糕吃完了。 仇野狐眉开眼笑,他说:“你都吃完了啊?嘿嘿,那你说,我做的蛋糕跟s小姐家的蛋糕,哪个更好吃?” 陈双念艰难地寻找词汇:“不能比吧,就是天壤之别。” 仇野狐挺满意的,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陈双念说:“s小姐家的蛋糕是天,你做的蛋糕是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