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极致溺爱》
第(1/3)页
第58章
白皙指尖微颤,想滑开接通键,然而不知为何,明梨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屏幕。
安静卧室里,唯有振动声格外清晰。
她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视频邀请自动挂断。
明梨闭上了眼。
然而下一秒,视频邀请再度发来,振动一声接一声。
手指狠狠地蜷缩了下,空咽了咽喉,压制着胸腔处那股一时间不知怎么形容的情绪,明梨终于还是滑开了接听键。
再熟悉不过的俊脸映入眼帘,每一寸她都曾抚摸过。
目光碰撞。
明梨竟有短暂两秒的恍惚。
霍砚敏锐捕捉到,低声问:“怎么了?”
明梨回神。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低醇性感,不经意间给予她安心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深邃,沉沉的,好像只会看到她。
可是……
明落说他们认识。
“霍砚。”
红唇微微张合,她下意识唤他的名字。
“嗯?”
眼睫扇动落下阴影,一些话在喉间徘徊,可到了最后,明梨还是没问出口,而是脱口而出另一句话:“你想不想我?”
冷硬的脸廓线条隐约柔和两分,霍砚专注地凝视着她,眸光极深。
“想。”
他掀唇,嗓音低低。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情意悄然流转。
明梨却是怔了怔。
贝齿一点点地咬上下唇,刹那间,她脑中竟是涌出不少那晚在零度公馆的片段,隐约模糊,但依然能令她脸红心跳。
她望着他的脸。
有些情绪蠢蠢欲动,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再问:“霍砚,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女人么?”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薄唇勾起浅弧。
他在笑。
“你笑什么?”
明梨凶凶地瞪他一眼,不自知的娇嗔。
视线将她有些羞恼的脸蛋紧紧锁住,眼尾浮过极淡的笑,霍砚不答反问:“想我了?”
嗓音很低,低得宛若耳语。
明梨手指攥住。
“不想。”
小脸板着,她移开视线。
霍砚注视着她,循循善诱:“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顿了顿,“你知我只有你。”
我只有你……
像是有电流突然蹿过,又像是羽毛轻轻地拂过,强烈的异样感觉漫上心尖,一层层地包裹住。
明梨垂下了眸,心跳很快。
她很想问,那明落呢?
为什么她一口咬定是旧识,为什么说知道从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说是他帮她回到的明家,又那么亲昵地叫他阿砚哥哥……
“明梨,看着我。”
忽然,他的声音钻入耳中。
半是温柔,半是强势。
明梨抬起了眸。
“发生了什么事?”
眉心微皱,霍砚盯着她问。
明梨和他对视。
那股情绪肆意地横冲直撞,她说:“没事,就是刚才睡着了,做了梦,梦到没有合约,也没有零露公馆那晚的事,你再也不是我的保镖我的人,再不会对我好。”
视线始终落在他脸上,想试图看清楚,然而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眸色,似乎总叫人看不透。
她语顿两秒。
“霍砚,”心跳狂乱,她最终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口,“公馆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喝酒,和我……是因为我要你,所以你才没有拒绝?”
空气似安静了一秒。
其实很正常。
然而,也不知为何,明梨竟突然害怕他的回答,眼瞧着他薄唇掀动就要说话,她急急开口阻止:“霍砚,我疼……”
霍砚未出口的话堵在喉间。
他皱眉,目光沉沉将她脸蛋仔细打量,嗓音很沉:“哪儿疼?”
明梨噎住。
“小腹……”心慌意乱间,她随口胡扯了个借口,“今天生理期有点儿疼,不舒服。”
她精致生动的眉眼间分明染着委屈,似乎还有埋怨。
霍砚眸色暗了几分。
他记得这三年她的生理期除了不会每月都准时,并不会疼。
但他不敢大意。
“我让梅婶准备红糖水,”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他哄着她,“再让唐格去买止痛药,如果疼得厉害,就把药吃了,嗯?”
明梨抿起了唇,没作声。
其实没有疼,何况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快结束了。
他担心她。
刹那间,明梨觉得有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漫上了心尖。
“嗯。”
喉间有情绪滚动,她想说什么。
“霍总……”
她隐约听到了白秘书低声在说什么。
明梨回过了神。
掀眸,她看到他线条冷毅的轮廓,他压低了声音在回应白秘书。
等他结束再看向自己,不等他开口,明梨直接说:“霍砚,你工作吧,今天有点累,我想洗澡就睡了。”
霍砚深深看着她。
“明梨,”他哄她,低声唤她的名字,“我会尽早回来,你等我。”
他的眼眸似染上了浓墨。
深邃,专注。
仿佛缱绻着深情,不动声色地诱惑着人沉沦。
晚风微凉。
明梨趴在阳台的躺椅上,手指一点点地来回刮着躺椅扶手,唇瓣被咬了又咬,内心的情绪便跟着起起伏伏潮潮落落。
脑海中,和爷爷的通话内容依然清晰。
爷爷承认了,遗嘱股份确有其事,明家他是唯一知道的,但当年他就做主替她拒绝了,至于霍老太太为什么会送股份给她,他也不知真实原因。
除非看到完整的遗嘱内容。
那一刻,明梨冲动地想问当初他同意霍砚娶她,是否和遗嘱有关,霍砚是不是真的知道,然而话到嘴边,她始终问不出口。
最后,她没有再问,只说知道了。
明梨不开心,很难过。
因为今晚明落的话,也因为自己。
明明……
明明她最在意的是明落所说和霍砚早就认识,在意她说他妈妈手臂有胎记,在意极了,连所谓的遗嘱股份也不及那在意,甚至最不在意的是零露公馆那晚发生关系的真相。
她那么在意啊。
可为什么,视频的时候她试探的,问的却是最不在意的事?
是不敢问吗?
心底恍惚有声音在嘲笑,笑她就是不敢问,笑她口口声声对明落说只信霍砚不信她,却终究还是被明落最后几句话影响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