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转移新阵地-《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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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移新阵地

    在感情伤痛隐然之时,冲动的决策总是有问题的。

    董先生的四句话让我回到了初心,我对自己儿女情长的表现哑然失笑,这叫什么“大丈夫”?对道的追求我暂时还没有迫切性,但对大丈夫的渴望,让我重振了信心。对于一个年轻人,对于一个掌握了一技之长的年轻人,对于一个出身贫穷突然来到富贵之乡的掌握了一技之长的年轻人,你让我逃跑?我只回答两个字:呵呵。

    我是一个对知识有追求的人,在五道口,我租了一个房间,即使当年我没考上清华北大,我也想蹭些新知识的热点。

    我租的是一个三居室,另外两个室友都是男的。

    李茅:清华大学计算机硕士在读,26岁,现在中关村某互联网企业任技术主管,苦逼工科男,山东农村人,近期理想就是用五年时间在京买个二手房。

    张思远:某二线城市中产家庭出生,23岁,在读于某二本管理学科,考研培训中,平时上课、回来刷题是他的日常,近期理想是准备冲击北、清、人研究生。

    在这三个人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阶梯:李茅的今天就是张思远的理想,张思远的家庭,就是我们农村人一生奋斗的目标。

    你的终点,不过是别人的起点。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么,走到楼下,看看那个修自行车的、那个卖烤红薯的、那个送纯净水的,他们也许住在某个偏远的地下室,也许在为明天的衣食操心。也许,衣着光鲜的我,住房着楼房,尽管是租的,也是他们近期的理想吧。

    这里号称宇宙中心,各种肤色的人往来穿梭,各种阶层的人混杂涌动。在网易大厦的二楼,北京烤鸭也开了现代化的分店,我曾在吃饭时碰上了传说中的杨振宁;在某个饭局的间隙,我曾看见了正在出门的李冰冰。也许,你听说过吃羊肉时遇到了人大副委员长的奇遇,或者骑自行车时刮蹭了某亿万富翁的豪车。

    由于张哥给了我七位数的酬劳,我并不急于开展业务。我只是想看看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中,我最佳的出路。

    我知道路在脚下的道理。我大概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逛大街、窜胡同,与贩夫走卒之流对话,看北方人情事故;到夜场、到酒吧,在灯红酒绿之间观察人性,看欲望冲突的故事。

    看多了,我就有所感慨,在这个大时代,每个人被潮流裹挟,起落巨大,在银光闪闪的玻璃幕墙里,不仅反射了灯光流彩,也反射了我们茫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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