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恰似故人来(6K)-《骑砍三国之御寇》


    第(2/3)页

    过往的经历使得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会在王政的率领下,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每个人黝黑的脸上,都焕发着兴奋和希望,因为对一个战士而言,胜利意味着不仅是荣耀,还有财富、功名,升官。

    看到每个兵卒经过自己身边时都将头昂的更高,胸挺的更直,王政尽量地露出微笑,不断颔首,直到体质惊人的少年都感觉到面部肌肉有些发硬时,王政才不漏痕迹地侧首顾盼,一边揉了揉脸,一边望向吴胜:“徐方此时到哪里了?”

    “暂时还没消息传回。”吴胜摇了摇头,拿出地图看了眼,又补充道:“七日前哨骑派出,按时间算估计阿方比我们还早动身,此时应该抵达鲁国(豫州)境内了。”

    “从鲁国再至南城,最多三四日即可。”

    “嗯。”王政颔首:“若无意外,咱们两边可在南武城下汇合,说起来也好久没看到他了。”

    又抬头看看天色:“阿胜,咱们加快行军速度,争取两日之内,先到费国。”

    “喏!”

    他们这路走的是泰山郡内一处山口通道,将近午时,进了山。道路不宽,藤萝缠绕,两侧林木深密,树冠枝叶茂盛,层层叠叠的遮天蔽日。成群的野鸟、野兔、野狐被惊动,山中有羚羊,成群结队地跑了。

    “给弟兄们开开荤!”

    在王政的命令下,青州步弓和军队内善射的将官纷纷吆喝着跳下马,赶上几步,有射中的,得意洋洋地把猎物拖回,赢来一片喝彩。不像打仗,却像来郊游狩猎一般。

    次日,翻过了山,便在响午时分,泰山郡内离徐州最近的一处城池,已是依稀可见。

    ......

    夏季初始,毒阳已开始肆意逞凶,火辣辣地照着大地。

    响午时分,几个哨骑由荒寂的官道呼啸而来,践踏得灰土飞扬,迅速地驰进城内。

    不久后,便在一阵喧哗声中,城门迅速地关闭起来。

    旋即,便有无数差役登上了城头,弯弓搭箭,一脸紧张不安地盯着远处,如临大敌。

    此时,县衙大堂。

    “来了一群骑兵?”

    “没有旗号?”

    “怀疑是昌豨的先锋,来打探附近郡县城中的防守力量?”

    从哨骑口中蹦出一连串的话语,让县君冷汗直冒,更是连连暗骂。

    天老爷啊!

    怎么贼寇今年这么早便来生事了啊?

    县君虽赴任不久,却也早听过县衙里的一些老卒说过,这昌豨乃是泰山郡有名的巨寇之一,手下贼众过万,声势浩大,更曾在初平元年(190)直接攻打徐州的彭城国,吓得彭城王刘和都避难到兖州东郡,至今不曾返回老家。

    如今这瘟神要来进犯我费城了?

    这....

    想到这里,县君叫苦不迭,彭城那等雄关都差点没挡住对方,自家这小小的县城,岂不是吐口水都要被淹没?

    越想越心慌,越慌越失了分寸,县老爷惊叫着嚷,

    “快、快去齐庄,还有赵家堡,贼势浩大,非聚兵不可。”

    这年头,地方大户旺族的私兵,比县城的守备都多,尤其是泰山这等地方,如能聚在一起,也有小两千的兵马。

    若真是昌豨主力来犯,县君自觉加上这些豪族的兵马后,城内防守力量达到了四千人后,才有可能守住。

    甚至退一步讲。逃路时多个人,多把刀枪也是多条活路啊。

    “对了!”县君又想起一事:“昨日在吾县落榻的颍川贵人如今可走了?”

    “那可是有州牧信函的大人物,速去带来县衙,好生看护!”

    县君却不知,他口中的这位大人物,此时不但不在县衙,更是在傍晚时才得到了风声。

    有在河边掬水的汉子,远远瞅到了哨骑的经过,又听临村有人说费国突然闭着城门,而且不光是县城,齐庄那边也是如此,不许生人出入,这些异样,让这些久经霍乱的泰山人瞬间反应过来了。

    一定又是有毛贼来犯了!

    大伙议论纷纷,或是惶惶不安,或是叱骂不休。

    “这帮天杀的瘟神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哟!”

    “去年年底不是刚来抢过吗,怎么才过几月又来?”

    骂归骂,逃还是要逃的。

    随着几人返回了村庄,不久后附近一带都炸开了锅,老的哭喊小的奔波,草草把能携带的家产一裹,几个村子数百号人跌跌撞撞地朝县上涌去。

    虽说县城的城墙又低又矮,但好歹是个屏障是个心理安慰,能熬得两天,州府点兵派将,救援过来,杀退贼人,人们也不用离了田园,弃了家乡。

    同样是逃难,泰山人果然与众不同。

    却见这些青壮中,人人别把柴刀,把妇孺老人和骡车围在中间,车上整整齐齐码着并不算多的财货,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井井有条。

    可见若是真遇见了贼人,这些泰山人可没准备束手就缚的。

    而相比这些乡民,夹带在其中的十几个人却是与众不同。

    “别走最前头,现在天晚,万一县城那边的守兵见黑压压的人群过来了,误会是乱民直接拿箭射就惨了。”

    青年一路上不停低声的指挥,心中虽也有些慌乱,但尽量不露声色,保持着冷静。

    “小满。”他低声吩咐道:“立刻去找附近的乡民借些衣裳,咱们速速换上,真要遇见贼寇,这一身太显眼了!”

    “费国既然紧闭门户,很大可能不会再开,去也无用!”

    “如果真是泰山群盗来了,县城比我们这些逃难的要有油水,咱们绕城而过,直接朝西北边走,离南武阳越近越安全。”

    “先生,区区贼寇罢了。”身侧一个粗汉瓮声瓮气地嚷道:“俺们兄弟定能护住你的安危!”

    “真是孩子话。”

    青年摇了摇头,相处日久,他已经知道这粗汉虽然身材高大,一脸横肉,其实年纪却不算大,甚至尚未及冠。

    只是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长的太着急罢了。

    “便是汝父在此,无重甲护身,也不可能以一敌千啊。”青年正色道:“说起来,这祸事还是怪我,若非这身体不中用,吃不得苦,咱们也不留在此地耽搁,更不会陷入如今境地。”

    “不过如今自责已是无用,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

    离费国县城还有三里路时,官道的另一端却忽地传来马蹄声。

    这下直惊得无数人乱了起来,喧哗大作之余,更是个个迈足狂奔,人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青年等人自也在跟着跑,只是还没跑几步,青年就直喘着粗气,连连摆手,眼见是跑不动了.

    “先生,我来背你。”

    一个大汉刚准备走去,身子一乱却立刻露出了空挡,登时便有几个人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把那青年一阵推搡,差点摔倒在地。

    “放肆!”眼见州牧看中的人物被这般对待,一直拱卫左右的几人怪眼一翻,全是叱骂,其中一个最高大更是直接将手按在了刀柄,眼见便要暴起杀人。

    “不可!”刚被搀扶起的青年立刻跺脚阻止:“此时逃命都嫌不及,切勿再生事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