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光风霁月-《骑砍三国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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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牧何必谦虚?”

    贺宏亲自把盏又为王政盛了一斟茶汤,悠然笑道:“吾虽锁足江东一隅,却也偶窥天下风云,譬如将军不久前在泰山做出的功业,自然也有听闻。”

    说到这里,贺宏顿了顿,感慨道:“想当年白马义从何等威风,公孙伯珪恃之横行天下,所向披靡,更在及冠不久就封了奋武将军、蓟侯,连吾家州牧和袁绍亦要忌其三分。”

    “结果世人却都没想到,界桥一战却让公孙瓒的势力由盛转衰,袁绍军万弩齐发之下,更是让鼎鼎大名的白马义从从此湮没不见,冀州强弩...嘿,实乃天下强军之冠,可畏可怖也。”

    “结果州牧却在奉高以三千徐州军马力挫数万冀州强军,由此便见州牧之能,领军有方,徐州军之强更甚冀州军!”

    “既然如此,区区孙策,又何足挂齿?”

    听到这里,王政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正色道:“贺公此言差矣,两军对垒,外人只看的到成败,更爱以成败论英雄,其实有时却不可如此武断。”

    “公孙瓒与袁术会猎河北,连场大战下来,明眼人看来,的确是公孙瓒落入了下风,却很少有人能看到其实袁绍在这场对峙中亦伤亡惨重,那么这几年内的幽州军中,有多少是新卒呢?”

    “便说奉高一战,可同时间袁绍亦在和被公孙瓒杀害的刘虞从事鲜于辅,齐周、以及骑督尉鲜于银同时举兵,共击幽州,以政看来,幽州军的精锐主力恐怕更多是集中在这一路,毕竟青州和幽州谁更重要,人人皆知,公孙瓒和政谁更该先行拔除,袁绍想必也十分清楚。”

    “袁谭所谓的数万大军,其中水分多少,新卒几何,便是政亦参与这一战,因为交锋时日太短,其实也不好妄言。”

    “更何况古人云,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袁谭少不更事,轻敌冒进,导致后方空虚,故此政才可率领轻骑绕道潜入后方,焚其粮仓,让其无奈之下主动退军。”

    “这一战,便是说到成败,也不能说是我徐州军胜了冀州军,只能说政侥幸赢了一次袁谭。”

    贺宏实在想不到自家的一阵吹捧之下,王政竟是全然不受,措辞更是十分谦逊,全然没有少年人该有的半点轻狂得意,不由愣了片刻,好一会,方才干笑两声,硬着头皮继续拍着马屁。

    “若说年纪,州牧比那袁谭似乎还轻上几岁吧?袁谭少不更事,心气浮躁,州牧却是果断英明,进退有据,这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方才让百战百胜的冀州强弩遭逢了自成军以来最惨痛的败绩啊!”

    闻言,王政淡淡笑了笑,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暗自吐槽了句:

    年纪?真论起来我两世为人的年纪,加起来都能让你这老小子喊一声哥了。

    却听贺宏说了半天,终于切入了正题:“说起来那孙策亦是出了名的轻狂骄矜,不知州牧可想好了如何对付此獠?”

    王政道:“如今既不知己,亦不知彼,却是还没什么头绪,今日到此,正是想听听贺公可有高见?”

    贺宏正等着王政这话呢,闻言立刻精神一振,双目精芒闪耀:“以吾之见,只需州牧帐下一员虎将,便可诛杀此獠,孙伯符年纪尚且,既无婚配亦无子嗣,只待首恶一去,群龙无首之下,贼兵皆惴惴然也,自会散去,这场兵祸亦可立时消解!”

    我帐下的虎将?

    王政闻言一怔,有些不确定地道:“贺公说的是黄忠?”

    “正是。”贺宏连连点头,神驰意远地由衷赞道:“黄将军在合肥逗留时日虽然不长,却也曾参与过一场守城战,一场厮杀下来神威大战,不仅让敌人惶惶四散,亦让吾等大看眼界,连公瑾这等人物亦为之叹服,言其真是世之骁虎,有万夫不当之勇!”

    “那孙策素来自恃武力,好勇斗狠,又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州牧只需一纸将令,令黄将军前去襄安阵前邀战斗将,吾料此獠必然受不得激,当会主动上阵接战,如此...”

    说到这里,贺宏轻抚着唇下细须,微眯着眼,望着王政笑吟吟道:“便是孙策死期将至也!”

    你们对黄忠这么有信心的吗?

    王政怔了怔,旋即陷入了沉吟不语。

    其实王政对黄忠也颇有信心,毕竟他在一年前还和孙策亲自交手过,且是一场打出真火的激斗,以王政来看,孙策绝无可能在这等情况下藏着掖着,不出全力,那就证明开阳时对方已是底牌尽出,全力以赴!

    而若是孙策那时的武力...

    只要这个东汉末年别因系统的出现变成了一个玄幻世界,让那个孙策出现什么诸因奇遇而在短时间内战力大增的情况,以如今“还不算老将”的黄忠战力,绝对是有必胜的把握!

    毕竟连在开阳后又升了一级的王政,如今也没有一对一必胜黄忠的把握啊。

    若是真能靠斗将把未来的东吴奠基人直接扼杀在摇篮里,那自然是再合算不过了,想到这里,王政也不由激动起来,一颗心砰砰狂跳。

    但是转念一想,王政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贺宏自然不是等闲之人,察貌观色,已知其心,立刻一呆,旋即诧异地道:“州牧觉得此计不行?莫非是对黄将军信不过?觉得他胜不过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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