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界更不知施家的大小姐和家里闹了矛盾早早就离家,都以为她是被施家护得太好,才不怎么在外露面。 能靠自己知道这些事的人,都不会简单。 如果是烟烟告诉他的,那她就更做不到不在意了。 烟烟可不是会对旁人吐露心声的性子,若是她连和家里闹矛盾以及因什么闹矛盾都告诉了对方,对方在她心里的分量可见一斑。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亲眼看到烟烟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有多不一样。 不是特别在意对方,又怎么会有这份不一样。 * 施泊骁做东,他结束活动就过来。 是最早到的。 为了照顾施烟,他选的餐厅离海城大学并不远。 他坐在包厢里差不多有十分钟就有人敲响包厢的门。他以为是服务员,没怎么理会,始终低头玩手机:“进。” 包厢的门推开。 门口站着的人确实是服务员,但服务员是给人领路的。 服务员退到一旁,就露出了曲萱的脸。 曲萱看到坐在餐桌旁玩手机的施泊骁,“啪嗒”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门推开,却迟迟不见人进来,施泊骁疑惑抬头看过去。 等看到来人,他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将手机放在桌上,双腿交叠背靠着椅子,姿态有些不羁:“妈,好久不见啊。” 服务员是认识施泊骁的,当即感觉吃了个大瓜。 好在这里是高档餐厅,私密性好,工作人员的培训也很到位,服务员很快把情绪收住,没有乱瞄。 但吃瓜的心是有的,所以她也没有立刻离开。 “九年,泊骁,九年啊!你还真狠得下心不见家里任何人也不接家里的一通电话!” “我和你爸就你一儿子,你祖父祖母就你一个孙子,你祖父祖母都老了,我和你爸也不年轻了,你就不怕我们哪一天突然就不在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我们不亲自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和我们断掉联系一辈子?” “泊骁,你的狠心到底是随了谁!” 施泊骁放在腿上的手交握扣紧,面上依旧是那副不羁的模样,笑说:“妈,您这话说得就严重了,我虽然和家里断了联系,却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家里的情况我一直都关注着,断不会出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的情况。” “再说,我哪能和你们断掉联系一辈子?您看我们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如果不是烟烟做这个中间人,你会愿意见我这一面?” 施泊骁耸耸肩,实诚地说:“很显然不会。” “妈,对烟烟,我很愧疚也很自责,即便过去了九年,我的愧疚和自责也未减分毫。那您呢?我爸呢?我祖父祖母呢?你们愧疚吗?自责吗?” “烟烟那时候才十岁啊。” “我没有看到烟烟被你们逼得离家时的场景,都想象得到那于烟烟来说会是何等残酷的场面,你们有没有想过十岁就被逼得离家的小姑娘,往后午夜梦回会不会都是被至亲之人逼得走投无路的画面?” “施家三代就那么一个女孩,那可是全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人,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将她从云端摔到谷底。就是换作十七岁的我在烟烟的立场都可能承受不住,更别说烟烟那时才十岁。” “烟烟一个人承受被至亲之人逼得离家的苦,还要独自在外生活,不知要遭多少罪受多少苦。我们二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妈,我是没脸待在家里享受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 “我很庆幸当年跟着离家了,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烟烟不回家,我大抵一辈子也不会回去。” 他越说,曲萱就哭得越厉害:“泊骁,是妈妈错了,是我们错了。九年,够了,给我们的惩罚够了。我会求烟烟回家,会让你爸来和烟烟道歉,会劝说你祖父祖母也来道歉,我们会把烟烟接回去的,你、你别用这种对待仇人的语气和妈妈说话……” 施泊骁放在腿上紧紧交握的手松开,又握成了拳。 冷笑一声:“现在才来后悔,会不会晚了点?九年了,烟烟都十九了,再过一年她就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你们以为现在让她回去,她会稀罕吗?” “而且妈您也知道烟烟是什么样的性子,您觉得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回的去吗?您见过烟烟,应该很清楚。” 曲萱掩面落泪,久久不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