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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尼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似乎味道没有刚才那么鲜美了。

    他知道旺达想要什么，但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更准确来说，连现实都是可以被修改的，那些古老的神祗可以轻易扭曲现实与虚幻之间的交界，甚至让两者混杂，互换。

    不知不觉间，唐尼已经接触了太多的家伙，那一尊尊比多元宇宙还要古老的生命体，唐尼已经直接和间接地接触了太多。

    越是接触，心中就越是慎重，压力倍增。

    跟那些家伙比起来，唐尼还是差很多，为了不成为被狩猎的对象，为了守护住他所拥有的一切，他就必须走下去。

    旺达出神地看着火光，一言不发。

    有些问题，都不需要问，她也明白。

    就算进入了神之领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没法安定下来，那些神之领域的原住民们，必然要跟唐尼这个新神爆发冲突。

    安定，很难。

    湮灭虫王被唐尼吃掉了一些后，剩余的部分就那么摆着，等着科学部的研究人员带走研究，也方便其他爱好美食的家伙们来食用。

    “当老酒保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世上既然选择了一些东西，就必须抛弃另外一些东西，这是最公平的交换，就算我是神，也必须遵循这个规则。”

    唐尼对着火堆吹了口气，噗的一声，火焰彻底熄灭了，零星的火星点点闪烁，最终也难免一一熄灭的命运。

    这些年来，他杀过很多人，双手沾满鲜血，无数的亡魂围绕着他哀嚎。

    同样，他的身边也失去了一些人。

    “老头子在天堂里，会过的很好吧……”旺达轻声说道。

    “哼，那老东西可上不了天堂，米迦勒那帮鸟人怎么会收凡人。”唐尼揽住旺达，深深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天堂，作为神之领域的顶级界域之一，统治者是九级实力的米迦勒，更号称是十级上帝之下的第一人——当然，这个所谓“第一”的水分有多大，见仁见智。

    至少冥界的统治者路西法就不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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