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伺候夫君-《神医毒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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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酸奶的魅力所打动。
她着实是喜欢这种牛乳饮品,宫中的牛乳,大多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就算经过御厨特别的处理,也是滋味儿不好,不似这酸奶可口。
“好吧,你走吧。”
苏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挥动广袖。
神枢卫立刻退散开,给凤幼安让了一条道。
离开之前。
凤幼安不忘叮嘱:“皇后娘娘,南疆军的军饷,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年后,朝廷就再也没有给将士们拨发过饷银。据说这一块,胤王殿下有些话语权。”
苏皇后瞪她:“你就心心念念着九皇叔,军饷都要替他操心!”
凤幼安没否认,浅笑道:“养兵需要花钱,南疆将士们出生入死,如果不能保证饷银分到他们每一个人手里,对他们而言不公平。胤王殿下管理监察处,而监察处分发饷银,我是担心这几个月,监察处有官员中饱私囊。”
苏皇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声重叹:“怕了你了,既然本宫答应你,一年内,不让胤儿为难君倾九,那便会兑现诺言。放心,半月之内,监察处定会把所有欠缺的饷银全部补发上。”
饷银的确是被君千胤给扣下了。
为了让君倾九早点完蛋!
因为士兵们都拿不到饷银,那必然会人心涣散,仗也打不赢。
君千胤命令监察处不发饷银,泰和帝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是能够弄死君倾九的小动作,陛下都默许。
凤幼安双手抱拳,对着苏皇后行了个半礼:“幼安代阿九和南疆将士们,拜谢皇后娘娘深明大义。”
她这几天待在胤王府,也是想把饷银的事儿给解决掉。
现在目的打成。
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也算落下。
苏皇后看着凤幼安远去的背影,任凭五月的风,吹得身上的凤袍烈烈而起:“你若为男儿,成为武严侯凤潇的继承人,亲掌南疆大军,这君临国的天下,胤儿不见得能抢过你。”
“幸好是女儿身。”
皇后摇了摇头,笑得无奈且庆幸。
*。*。*
南疆将士的饷银,以凤幼安现在的财力,完全是可以填补上的。
南疆现役二十万。
几个月的饷银,加起来也就几百上千万。
也就是相当于她运送一次粮草、物资所需要花的钱罢了。
“我如以个人的名义,把军饷给南疆将士们都给补贴上,他们是拿到钱了,但也会对君临国的朝廷,彻底失去信心和忠诚。”
凤幼安考虑得很周。
那个时候。
这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就会对君氏皇权统治者极为不满,怨气冲天,打赢了东蛮和匈奴之后,说不定会直接揭竿而起,剑刃对内,直接杀向京都!
“时机不对。”
凤潇拄着拐杖,一边在庭院内,做复健,一边和侄女分析局势,“南疆军,现在不能反。否则九皇叔就彻底完了。”
凤幼安看着三叔额头上的点点热汗,看到他拄着拐杖练习行走,疼得俊脸紧绷,腿部颤抖,也没有上去扶他。
想要恢复健康,得靠三叔自己!
复健的时候,旁人多帮扶一下,失败的概率就越高。
“我也这么觉得,阿九要报仇,要回京都夺权,也应该是名正言顺。不应该顶上一个反贼的帽子。”
逼宫?
那是下下策!
不管后世史书怎么美化,逼宫者,都势必受到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被狠狠唾弃。就算坐上了九五至尊的龙椅,那也是名不顺言不正!
凤潇侧头,眼神极为明亮,盯着自己的侄女:“幼安如果是我儿子,就好了。”
凤幼安“噗嗤”一声,笑喷了:“去去去,要儿子你找三婶生去。别烦我。”
“你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都敢打趣长辈啦。”
“嘿嘿。”
也是巧了。
三婶捧着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了院子这边:“侯爷,妾身帮你换鞋。”
三叔开始频繁地做复健之后,流汗特别厉害,尤其是双腿和双脚,每隔两个时辰,就得换一双干净的鞋子,防止内里被汗湿。
而三婶就承担起了,给三叔换鞋、晒鞋子的任务。
每一次,她都是把鞋子亲自拿去刷洗,然后放在阳光下,晒得暖和、干爽,然后捧过来。
“辛苦你了。”
凤潇停下来,把拐杖放在一旁,坐在了轮椅之上。
男人的俊脸有些红。
不知道是因为运动流汗的缘故,还是因着幼安那一句“生儿子”。
慕双儿蹲下身子,低垂着头,发髻上有一支蜻蜓立荷钗,一对耳环颜色也颇为温柔。
她伸出一双粉白的手,抬起凤潇的脚,帮他把鞋子脱掉。伺候得极为周到,再帮夫君除去已经流了汗的绸袜,换上新的。
因为凤潇脊柱受伤,所以弯腰会特别疼痛。
“下次让仆人帮我换就可以了。”凤潇看着慕双儿低头时,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眼睛不知道怎么就移不开了,声音也有些紧绷,“你不必做这些的。”
“伺候夫君,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
慕双儿声音柔婉,乃是天生。
她很喜欢这位战神。
她能为他做的事……太少了……
石女,是无法孕育孩子的,她无法给他生儿子……
刚才幼安和他最后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内心才格外的内疚酸涩。
凤潇感受到,妻子柔软的手,帮他换新鞋子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脚踝,真的很柔软。
他娶了她半年多。
她不离不弃地在病榻前伺候了半年多,未曾有过抱怨。他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她亲手所做,每个夜晚,帮他翻身、擦汗、按摩疼痛的经脉。
凤潇下意识地伸出了大手,轻轻地抚了下妻子的发髻,发丝很软,带着发香。
慕双儿似有所感,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她满是内疚。
凤潇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怎么哭了?”
他被泰和帝派人行刺,刺了十八剑,全身筋脉寸断的时候,都没这么心慌过。
谁让她受委屈了?
妻子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狠狠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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