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辞树入内,瞧见昏睡在榻上的那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下药箱,便开始把脉。 秦灼静候一旁,等了许久,才瞧见花辞树收手回袖,便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花辞树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内有余毒,皮肉见骨,您家这位是真的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知道是不是秦灼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姑娘说着话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无端地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怪。 实在有些怪。 秦灼心下琢磨着:这姑娘该不会和晏倾有过一腿吧? 现下正是姓晏的性命攸关的时候,可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她连忙开口道:“他可不是我家的,今日也是凑巧才捡回来。” 花辞树闻言,眸色不明地看了秦灼一眼,“我先开个方子,小姐先让人去济世堂取药来。” “好。”秦灼点头应了,吩咐小厮:“笔墨伺候。” 花辞树提笔写了足足三页纸,递给秦灼,“取了药回来就煎上,不多不少要煎足三个时辰。” 秦灼看都没看,就递给了小厮,嘱咐道:“速去速回。” 又让婢女们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一下子,里屋就只剩下了秦灼和花辞树,还有一个躺榻上昏迷不醒的。 屋里静悄悄的。 花辞树开口道:“我要替他施针。” 她说完,却没动手施针,只是看向了秦灼。 秦灼不解道:“你尽管动手便是,看我做什么?” “你是女子。”花辞树道:“在这看着,多有不便。” 秦灼心道奇了怪了,“你不也是女子?” 花辞树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道:“医者救死扶伤不分男女,大小姐在这看着又是为何?” “行,那我出去便是。”秦灼也不想看晏倾那一身的伤,只是一下子搞不懂这姑娘究竟为什么非要她出去。 不过她走出屋子的时候,转头一想,若是人家真有一腿,许是有什么话要说,肯定是不想让她在边上瞧着的。 外头天色一直暗沉沉的。 这会儿雾聚风来,下起了大雨。 西和院里有个大池塘,应着这院子的名种满了荷花,如今七月末荷花快开尽了,荷叶却还亭亭而立。 秦灼站在门前看雨打残荷,风一吹,满池荷叶招展,风景独佳,别有一番滋味。 婢女们把热水、干净衣裳什么的都备好等着。 去取药的小厮也回来煎上了药。 夜色降临,雨越下越大。 秦怀山去了老侯爷那边却一直还没回来。 秦灼想过去看看,又怕屋里那人忽然有个什么万一,便让采薇过去了,她本就是老夫人身边的,打听什么都方便些。 秦灼一直站在门前,等了半天,屋里依旧没什么动静,有些放心不下,便悄悄走到了里屋的轩窗边,朝里头看了两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