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血腥的约定-《大炎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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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一途,在武神在世的时候,一家独大,可随着武神的失踪,武朝的覆灭,武道就成为一条断头路。

    其实,在上古时期,武夫一道就是断头路,跟其他修士不同的是,其他修士虽然也修自身,可主要依靠的还是元气,以术法而闻名,派系不同,侧重点不同,而武夫则是只修自身,不断的挖掘、开发自身的潜力,说白了,就是透支自身的潜能。

    人力有时穷,每个人的资质不同,身体不同,达到的成就也不同,现如今的武夫,之所以很难有大成就,除了传承丢失之外,还因为他们走岔路了。

    武夫之所以那么强悍,除了他们把自身躯体开发到了极致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儿,是他们不依仗元气,或者说,武夫是自成天地,是被天地所不容的存在。

    天底下,除了纯粹剑修之外,还有纯粹武夫,只是,纯粹武夫早已经成为了传说,现如今的武夫,看似是纯粹武夫,其实他们并不纯粹,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儿,就是内力,真正纯粹武夫,体内也有内力,不过,不是通过功法,像修士那样,把元气转化为真气,而是自身体内孕育出来的一种特殊的精气,四个字可以概括纯粹武夫的精气,自予自足,或者说是自产自销。

    判断一个武夫的战力如何,除了看他们体魄强健程度,更重要的还是看他们体内精气的孕育情况,精气越多,其战力越是恐怖,纯粹武夫跟人交手,全凭一口精气,只要精气不溃散,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因此,纯粹武夫又是同境无敌的存在,唯一能够跟其争锋的,只要纯粹剑修。

    只是,因为武道传承的断绝,如何孕育精气已经不得而知,后来的武夫,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自己慢慢探索出来的,而这也是武夫九品到宗师十二个境界的由来。

    现如今的武夫,属于武夫和修士的一种结合体,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在岔路上越走越远,因此很多武夫,最高的境界也就是宗师境界,相当于修士六品后期境界的水平而已。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在各大势力当中,尤其是修行势力当中,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修行的,也有人适合习武,这些修行势力,当年在盘掉武道之后,也瓜分了武道的各种传承,虽然也都残缺不全,可这些修行势力是知道武夫是怎么回事儿的,因此,在各大修行势力当中,也有人在走纯粹武夫的路线。

    只不过,纯粹武夫比纯粹剑修还难走,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儿,就是自成天地这件事,让武夫始终不得其法,因此这些年来,始终没有超越宗师境界的武夫出现。

    纯粹武夫跟修士一样,分为十个大境界,从九品到超品,分别是铜皮、柳筋、化境、洞府、观山、金身、不灭、山巅、神到和武神,所谓的小宗师到宗师境界,其实就是六品洞府境。

    在这个境界,很多武夫都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每天都在流逝,虽然流逝的速度很慢,可它无时无刻都在流逝,因此,很多武夫达到这个境界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实力会慢慢跌落,不过不会跌境,因此江湖上又有拳怕少壮的说法,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他们体内的内力,其本质是元气,而不是自身孕育出来的精气。

    想要彻底改变这种情况,就是要想办法在体内孕育出精气,以精气替代由元气转换的内力,五品观山境又被称之为搬山境,或者是填海境,何时把体内的内力全都转换成精气,何时才能踏足五品,很多武夫终其一生,都不曾做到这一点儿。

    武夫的五品观山境,就像儒家诞生浩然气、道士结金丹、和尚成方丈、祭司出窍一样,天资、悟性、机缘缺一不可,很难达到。

    当初在东海城的黑木崖,引发那场各大势力都插手参与其中的大战,争夺的天武宝典,其最可贵的地方,不在于如何让大宗师成为宗师,而是如何让武夫孕育出精气,让其成为纯粹武夫,不然的话,就一本只是能够让大宗师成为宗师的秘籍,还不会引来修行势力的争夺。

    当许一凡说李承德身边有五品观山境武夫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猛然一变,纯粹武夫和纯粹剑修一样,同境无敌,二者都很纯粹,都很能打,至于谁更胜一筹,很难说清楚,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儿就是,五品武夫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就像佛门的六品境界是禅师和武神的分水岭一般。

    “慎武!”

    唐慈沉默片刻之后,看向许一凡沉声道:“慎武入五品了,天武宝典在你手中?”

    “呵呵!你猜!”

    许一凡闻言,只是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自从经历了关城之事之后,许一凡做事儿就愈发的谨慎小心起来,李承德的身份很敏感,尽管许一凡知道他身边有很多护卫死士,可他还是不放心,上一次,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差一点儿让李承德身死关城,同样的错误,许一凡怎么可能再犯呢。

    当许一凡得知已经封山的唐门,居然有三剑客下山之后,许一凡就开始做准备了,唐门跟越王府的恩怨,许一凡也知道不少,尤其是在从关城来鄜洲城的路上,李承德无意间说了不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一凡很重视这件事,为人处世一向小心谨慎的许一凡,怎么可能没有安排。

    看到许一凡这个态度,唐慈的神色急剧变幻着,看向许一凡,喃喃道:“提司不愧是提司,下了一手好棋啊,让我唐门在鄜洲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成果,付之东流,真有你的。”

    “呵呵!”

    许一凡却嗤笑一声,看着唐慈淡淡道:“你错了,下棋的人不是我。”

    “嗯?”

    “是谁?”

    “能够知道唐门这么多秘密,还对唐门如此了解的人,你以为是谁?”许一凡反问道。

    “不良帅?”

    唐慈脱口而出,但是,说完之后,他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可能是不良帅,他不会关心这些小事儿的,难道是......”

    说到这儿,唐慈猛地眯起眼睛,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许一凡,厉声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看到已经想到答案的唐慈,许一凡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这话的时候,许一凡微微转头,看向对面包袱斋楼顶上站着的隗嗔,然后回过头,看向唐慈,眼神玩味。

    唐慈也看向了对面的隗嗔,脸色极度难看,神色阴郁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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