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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杰虽然是微笑着问的话，但语气当中森然的质问之意是不言而喻的。

    幽州本就秋冬交替之际，气候有些寒冷，但就这样熊远仍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之上冷汗淋漓，而且贴身的衣物都湿透了。

    熊远怎么也没想到，狄仁杰竟然会问这样诛心的问题，他无论怎么答都是错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就这样僵在那里。

    熊远一直保持躬身抱拳的姿势，不敢动弹，虽然他是蛇灵中人，也接到了上峰的命令，但那命令是让他配合幽州边军在狄仁杰死后控制整个幽州，并不是让他杀狄仁杰。

    所以此时的熊远有些难办了，好在他还有同党，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方谦，迟疑了一下说道：“方大人，这……”

    谁知道以前都会替他解围的方谦，此时竟然冷哼一声说道：“熊将军，你这什么这？还有你看本州干什么？本州又不是你的直接上司，你无须向本州请示？”

    “有什么事情直接向本州的恩师汇报即可！”

    熊远心中闻言暗恨不已，方谦这老小子忒不是东西了，过河拆桥不说，还特么的把河道又挖宽了许多，简直就是非人哉！

    而且这厮攀上狄仁杰之后，口气立马就变了，张口阁老，闭口恩师的。

    若非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熊远早就把方谦给剁了。

    狄仁杰闻言继续微笑着说道：“怎么？熊将军，难道这很难回答吗？”

    熊远抬头，面露难色，刚要说什么，他突然发现方谦的右手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熊远有些迟疑，他知道方谦在蛇灵中的身份及地位，但此时幽州的最高负责人是金木兰，他违抗命令，如果杀了狄仁杰还好，但万一让狄仁杰给逃了，坏了金木兰的大事，那可就……

    就在熊远胡思乱想的时候，狄仁杰冷哼一声说道：“哼，一个小小的幽州五城兵马司主将，官虽不过五品，兵虽不过千人，但权力颇重，一城之要害皆在你的手中，然而你麾下兵丁训练有素，却打不过一群拿着农具的百姓，陛下要你何用？朝廷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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