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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风口蹿进来的冷风吹在身上，她忽然脑仁发晕。

    肚子一阵痉挛，疼得她生生的弯下腰，膝盖跪在地上，扶住墙才勉强稳住。

    怎么会这么疼……

    撑着墙壁缓了一会儿后，顾暖试着起身，喉间一股浊气忽然往上涌，她双眸大睁，疾步走到马桶边，张嘴便是一阵干呕。

    呕出酸水后，她肚子更疼了。

    是泡久了发晕，还是……

    她趴在马桶上，浑身无力，身下有热热的，腥甜的东西流出来，她浑身蜷缩着，双腿即便收拢了，也还是无法控制住……持续流出的血。

    顾暖忽然回想起，她和霍庭初的那一次，没有做措施。

    这个月例假没有来……

    往前推的几个月，她高强度的工作，例假似乎也……

    顾暖不敢再耽搁，穿好衣服，呆坐在床沿，眼泪忽然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她不想往那个方向想，可腹部的绞痛，以及下坠感越来越清晰，她越想越觉得恐慌，犹豫了很久，将手机找出来，翻到霍庭初的私人号码。

    “乖乖？”

    嘟音响过两声，男人便接起了，听筒那边却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顾暖忽然一嗓子哭出来了，更咽声不敢发出来，全扼在喉咙里，肚子又是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她双唇翕合，颤颤的发出声来：“霍庭初，我……可能怀了你的孩子。”

    这个时间，霍庭初正在办公室里。

    他坐在大班椅里，电脑屏幕打出的蓝白光线覆在他冷沉的面上，五官棱角笼罩着一层寒霜般的冷意。

    电脑上正在播放今天顾暖泡了三个小时冷水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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