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男人将她摁进怀里,哑声道:我快被折磨疯了-《离婚后豪门大佬变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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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门,没走几步,就因为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的无力感而吞没,再也没办法往前挪出一步。

    她镇定自若地站着,一阵瑟瑟秋风吹过来,吹得她从头寒到了脚。

    推门下车的慕西洲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几步就走到她的身后时,另一道挺拔的男人身影也从不远处疾步过来。

    他手上拿着一件女人的长款风衣,走过来后,女人就对他道:“我……腿抽筋,你抱我。”

    蒋少男将女士长款风衣裹紧在战南笙的肩上后,就俯身将战南笙打横抱起了。

    慕西洲觉得自己一定耗尽了毕生忍耐力,才没有冲上去阻拦。

    蒋少男抱着战南笙很快就走远了,但慕西洲却立在了原地站了许久。

    他本来还说打算戒烟的,这会儿实在是没忍住,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

    只是,也不知道是风大还是他手哆嗦,尝试了好几次,打火机都没能成功地将香烟点燃。

    一旁跟着的江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面前:“四爷,我帮您点吧?”

    慕西洲默许了。

    江淮替慕西洲点完烟以后,就恭敬地立在旁边。

    约莫一根烟后,他才硬着头皮走到慕西洲的面前,道:

    “四爷,医生已经给您约好了,随时可以取出弹头。”

    慕西洲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才抬脚朝医院大楼里走去。

    五分钟后,当他脱下西装外套,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衬衫时,江淮眼底难掩震惊。

    男人后背上的白色衬衫几乎被血染透了,他根本就没穿什么防弹衣。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取弹头的时候,他竟然拒绝打麻药。

    当医生用医用钳子以及剪刀撑开他的伤口挖出弹头时,他仅仅就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就再无别的波澜了。

    处理完伤口好,除了他脸上还没有褪去的冷汗,他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中弹且失血很多的患者。

    他穿好外套后,就吩咐江淮:“叫上何以琛,半小时后,城南派出所见。”

    江淮知道,慕西洲这是要带上何以琛去派出所找沈老逼权去了。

    他说了好,就去打电话安排了。

    慕西洲在这之后,到了无烟区,又连续抽了三根烟后,才缓过心口那团惶惶不安的空洞感。

    他掐灭第三根烟蒂后,摸出手机给蒋少男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蒋少男还等在他母亲的手术门外,接到慕西洲电话时,他正从属下手上接过一笼小笼包。

    他将接过来的小笼包递到战南笙的面前,道:“你晚上应该没吃什么东西,先吃些垫垫肚子。”

    战南笙怀着孩子,体能消耗大,这会儿确实有点饿。

    她接过来说了谢谢,目光撇到了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皱了起来,“他找你,肯定没好事,我帮你接。”

    蒋少男扯唇,讥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他么?”

    言外之意,经过那么多的事,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大活人。

    蒋少男说完这句话,就拿上手机去了安全通道口接通了慕西洲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对他道:

    “蒋少男,你开个条件吧,只要我能,我就全都答应。作为交换,你跟她离婚。”

    蒋少男咬了下后牙槽,反问道:“那你也提个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能停止对她的骚扰?”

    这话一出,火药味就很浓了。

    手机那端的慕西洲呼吸一沉,拔高音量,“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蒋少男身体斜斜地倚靠身后的扶梯,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属色的打火机。

    他波澜不惊的口吻:

    “我这人打小就反骨,就爱吃罚酒。”顿了下,“慕总,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既要等老娘的手术,又要给自己的女人投食,挺没空的。”

    闻言,手机那端的慕西洲就深吸了一口气。

    他静了片刻,嗓音里那层冷冽戾气不知何故又褪得一干二净了。

    他淡淡的口吻,“好好照顾她。稍有伤风感冒,我都为你是问。”

    话落,蒋少男就反唇相讥:“我自己的妻子,该要怎么照顾,就不烦劳您费心了。”

    说完,蒋少男就掐断了慕西洲的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掐灭了烟蒂,等身上的烟味散了差不多了,他才往手术室那边走。

    恰在同一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

    从头到尾被一块白布盖着的蒋母被推了出来。

    战南笙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再怎么无波无澜的一颗心此时也掀起了极大的深水漩涡。

    她面色好像很平静,可当看到疾步走过来的蒋少男扑通一声跪在蒋母遗体前时,她的眼眶还是红了。

    她看着蒋少男对他母亲的遗体重重的磕下了三个响头,那一阵清脆的咚咚声,就像是一块巨石磕在了战南笙的心头上。

    她忽然就有种很深的感受,此时的蒋少男形单影只地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他无家可归,灵魂也没了栖息之所。

    他坐了将近四年的冤枉狱,一出来,母亲就被谋害成了植物人。

    他都还没来得及在母亲身前尽孝,甚至连唤她一声母亲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这于他而言,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遗憾吧。

    可是他又那样的冷静且冷漠。

    他磕完头,就支起身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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