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李勣的意思?-《章怀太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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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哪里有什么不信的,老夫不是被他活捉来的么!”

    说到这,谢映登还佯装生气,好好跟李勣叨咕了下,他这个学生在邙山,是如何不买老师面子的。

    .......,人年纪大了,精力就比不了年轻人,李勣又操劳了一辈子,更是比不了精力旺盛的谢映登。

    这不,见其不胜酒力后,精于世故的谢映登,主动要求李敬业扶他下去休息,嘴里还叨咕着:李懋公的酒量,比年轻时还好。

    “这个老狐狸,几十年不见了,还是那么狡猾,难怪他活的这么自在!”

    “明允,咱们走,到后堂去,喝口茶,醒醒酒!”

    笑着指了指谢映登的背影后,在李贤的搀扶下,一老一小,径直的走向后堂。

    接过李贤倒的茶,美美的品了一口后,端着茶盏的李勣笑道:“明允啊,你心里是不是不痛快?”

    既然收了李贤这个学生,领了雍王师这个差事,李勣就得顾及李贤的一切,且与其父母一样,要为其操心费神。

    “老师明鉴,贤心里是很有些不快。可我,不能说,不能怨,甚至不能不受。”

    “战场上的刀剑都是迎面而来的,可在这东都,却可能是任何地方,任何人。”

    “我不想成为谁博弈的工具,更不想被人像棋子一样摆弄,请老师教我。”

    虚扶了一下,李勣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学生,这眼神中,包含同情、怜悯,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原因。

    寻常的宗室子弟,可以狗马弋猎、可以流连忘返于勾栏院中,可李贤呢,只能在生与死、血与火的战场上苦苦求生。

    李贤十二岁到辽东军效力,两载征战,无数次恶战,是为其锻造了一副铁打的硬骨头。可说到底,他终归还是一个少年,而且是个谁都不能依靠的少年。

    李勣曾无数次看到他那不太强壮的身板淹没在战阵中,又无数次见到他从尸山血河中爬起来。老实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可值得他惊讶的了。

    可让李勣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李贤,一次次的爬起来,在血泊之中握紧长矛,挥舞刀剑,最后取得胜利的,哪怕是十分险恶,不利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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