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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这一年是文化浩劫的第二年，1920年出生的段启明47岁，1942年出生的陈安婷25岁，1960年出生的段晴刚刚7岁。”

    王宇第一时间，就用他先前已知的信息，包括自己找到的，从何卓还有道士那儿听来的，算好了这家人的年龄。

    这是他作为刑警的基本功力。

    他往回走，准备过去听一听那三人在吵些什么，在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发现7岁的段晴，背着书包，蜷缩在椅子下边，吓得瑟瑟发抖，她看着对面大声争执的三人，眼睛里全是恐惧。

    王宇感到很心酸，他多想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只是一个旁观看客，段晴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他继续走到了对面三人的身边。

    那个中年妇女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陈安婷，满口横沫的骂道：“你这个荡妇！简直不知廉耻，我说你怎么心甘情愿放弃北平的好生活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搞科研呢，我还真以为你有那么高尚的节操为科学献身呢，原来是为了和这老家伙暗通款曲！”

    “妈，你就别说了。”

    “给我住口！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要不是今天我过来，还不知道你们俩个奸夫淫妇，竟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王宇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是段启明的原配，陈安婷的生母陈红玉！

    段启明黑着脸道：“红玉，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陈红玉马上把炮火转向了段启明：“你这个老东西，你还敢说话？连自己的女儿你都下手，你是不是东西？”

    段启明冷冷的说：“安婷是不是我的女儿，恐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陈红玉愤怒交加，却无言反驳。

    段启明接着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上这儿来，北平现在一团乱，你这种民国时候的资本主义大小姐，是被红小兵们重点抄家打击的对象，所以你才屈尊来到了我这儿。只要你闭紧嘴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可以收留你。”

    陈红玉大吼道：“段启明，你这个王八蛋！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和别的女人乱搞，而且还是我的亲女儿，竟然还敢让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啪！”

    段启明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你竟然敢打我？”

    “陈红玉，我劝你认清楚形势，现在的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你曾经对我的羞辱，我从未忘记！但是现在我愿意不计前嫌收留你，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段启明，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要告诉你生的那个孽障，我要告诉天下所有人，你段启明和自己的女儿乱……”

    陈红玉的话没有说完，她嘴角渗出了一抹鲜血，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上有一把染红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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