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游乐园-《惊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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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游乐园
中年男人正坐在客厅里抽烟,听到一旁有开门声,怔怔地转过头时,将尤薇又一次惊了一大跳。
“凌……凌董?”
即使在非工作时间,突然看见公司董事长出现在眼前,尤薇还是莫名感觉到一阵威慑,心里有点紧张。
对方一愣,目光转向一旁的凌巡,问:“这位是?”
“我女朋友,”凌巡看凌董的态度很冷淡,走上前轻轻搂住尤薇的肩膀将她往房里带,目光里洒下一片温柔,“你再睡一会,早饭好了我叫你。”
“嗷,好啊。”
听出话中的暗示,尤薇乖乖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坐在床边,外面的谈话声响起,她没有故意去偷听,但还是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怪就怪卧室不如书房那么隔音。
“我说过没事不要过来,”凌巡坐在沙发上,态度不怎么欢迎凌董的到来,随手放了一杯茶在桌上,“有什么事?”
“你昨天电话里说的事,我已经吩咐人办好了,”凌董对凌巡的态度格外好,没有因为他不友好的态度而生气,“那个人是你朋友?”
“嗯。”
空气里一阵沉默,凌董和凌巡之间安静地连鞋底轻轻挪动的摩擦都那么清晰。
几分钟的僵持后,凌董又一次看向旁边紧闭的房门问:“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为什么不带回家见见?”
带回家?
尤薇听到这三个字时,惊讶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带回家?
难道他们是……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答应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父亲,难道不该过问一句?”
凌董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从进屋之后,他一直以一种过于礼貌的态度和凌巡交谈,两人间有着明显的生疏。
要不是这段对话暴露出两人的关系,尤薇绝对不会想到凌巡居然是凌董的儿子。
记忆中一些片段突然浮现在眼前。
当初第一次从游戏出来,她和凌巡相遇就是在公司楼下。
那时候的凌巡似乎脸上带着怒意,结合大鹏的话,凌董刚和自己儿子大吵一架……
尤薇的脑子嗡嗡作响,盯着房门陷入沉思。
她和凌巡在游戏里共同进退、同生共死,彼此信任,可出了游戏,似乎缺少对彼此的了解。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就像沙漠中的一处小山丘,那么渺小,有太多的事是一片空白。
例如,直到现在,尤薇才知道凌巡居然是她公司董事长的儿子。
要不是两人门外的谈话内容,给她十个脑子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随后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刻意压小,尤薇再也没听清他们谈了什么,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她才起身打开门出去。
凌巡从大门处回来,转过头,望着靠在门边的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出什么事了吗?”
尤薇望着凌巡不开心的样子,猜测他的情绪和刚走的父亲有关。
“没什么,正好他公司在做大病援助项目,昨晚告诉了他唐言尔的事,”凌巡收拾着桌上残留的茶杯,在提到自己父亲时,态度冷淡地像在说一个陌生人,“对他来说又能提升公司形象,又能帮到唐言尔,一举两得。”
这个项目尤薇有印象,还独立出一个小公司来跟进,但是她不清楚具体的运作。
看向走进厨房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一个猜想:到底凌董只是为抓住一个可以炒作的对象,还是单纯因为是凌巡开了口,便毫不犹豫答应?
“你在想什么?”
见她一言不发,凌巡大概猜到她的心思,“想问我和我父亲是怎么回事?”
“没有。”
尤薇连忙心口不一地否定。
“你说谎的样子让人无法相信啊,”凌巡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顺势将尤薇揽到怀里,“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靠着他的肩膀,尤薇没有追问,点了点头,将这件事翻了篇。
既然凌巡不想提及,她也不会去挖掘被时间沉淀的往事。
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自从凌董来了一趟又走了,尤薇明显感觉到凌巡的心情不太好,一整天都很沉默,对于她的话时不时走神。
他的心里似乎压着沉重的往事,不愿向任何人提及。
下午2点左右,肖焕打来电话,说想去医院看看唐言尔的父亲,问他们要不要一起。
征询了凌巡的意见,他们出门和肖焕、林蔻蔻、左易涵会和后,买了些水果、花束还有补品,一起去了医院。
嘈杂的病房内,唐言尔守在床边挤着笑容和父亲谈话,母亲沉默地皱着眉头,眼眶很红,像是努力在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
他们没有马上进去。
“昨晚和小唐聊了一夜,”肖焕的声音有点更咽,“自从父亲病了,他每天白天上课,晚上做兼职,一天睡不到4个小时,还要挤出时间来医院照顾家里人。”
唐言尔的状态确实不如以前,除了在游戏里,其他时候都显得很疲惫。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窝在家里玩游戏等着妈妈端饭进来呢。”
肖焕感叹道。
这是一间8人间病房,每个床头都摆着花束或者水果,只有唐父的床头是最冷清的。
除了他们,唐言尔应该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其他同学。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这处有目光打量自己,唐言尔忽得转过头来,在看到门外那群朋友时很开心地笑着迎了过来。
他不再像昨晚一样藏着掖着,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要将他们介绍给自己的家里人。
病床前一下多出很多人,唐父一愣,声音虚弱地问:“言尔,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吗?”
肖焕和林蔻蔻、尤薇倒可以冒充一下唐言尔的同学,但左易涵和凌巡明显比唐言尔大出许多。
听唐父这么问,唐言尔一下笑了,暗暗看了左易涵一眼,解释:“不是同学,都是我的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他们来看你了。”
唐言尔的声音有些更咽,嘴角却努力地上扬保持微笑,趁着起身的一瞬,他悄悄抹了下眼睛,继续若无其事地介绍他们每一个人。
将带来的东西摆在床头,病床边顿时变得热闹不少,唐母也因为他们的出现多了些笑容,忙着给他们接水喝。
一群人隔着一段距离站在床边,时不时和唐言尔说笑,逗得唐父和唐母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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