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二,七日之时开拔之期,须知集结大军也需要时间。以我军为例:即便由蓝天大营直出函谷关,若在无事先指令之下,光是准备时间就不下一日之久,况集结三郡之兵,即便训练有素,也绝非一至两日之期可为也!” “换言之:除非三郡之兵早有准备,甚至就集结在上党故关一线,这才有可能,在得到讯息的第一时间便行开拔,而已七日之时间将大量步卒投放之战场中!”秦王最终总结道。 “也就是说:吾等所谓调回赵括之谋,恐皆在赵括计算之内?”范睢闻言,惊讶当场。 “这倒未必,若是此皆在赵括计算之内,则鄗城之中便不止于仅仅数千之卒,此战也不至于如此惨烈。”眼见着范睢又过度地神话赵括,白起无奈再次开口道:“应是在其得到回国之命后,料定燕地之赵军必败,方才有此以防万一之举也!” “嗨!”秦王轻叹了口气:“深恨那刺杀赵王之人也,若是赵之王尚在,寡人不信不能将赵括拐至秦国;深恨那蔺相如也,居然以死保的赵括称王,可如今赵括已然成了新的赵王,我大秦,恐难于东出矣!” “我王容禀:观其军事调度,末将认为其志向,并不在中原之地也!只需操作得当,其或并不会阻我大秦东出也!”白起见秦王意志有些消沉,连忙给秦王注入一只强心剂。 “哦?上将军快快细细说来!”秦王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你要这么说,咱可就不困了啊! “我王请看舆图:燕军主力已经被赵军消灭殆尽,如今只怕蓟城亦将不保也!若是末将部署,其一,留一两万三郡之步卒配合代地之军扫荡燕地。” “其二,三郡之兵主力调回,且上党之军前出河东、河内,充实两地之防务,以防我秦军及魏军由此介入燕国事宜!”白起以手为军,自上党郡而出,抵住秦、魏说道。 “嗯!若是本王,也当时如此调度!”秦王点点头说道。 “然则,据信使所言,赵国三郡之兵仅有一万许调回邯郸,更无一兵一卒返回三郡之地;而前线斥候也回报:赵军全线战略收缩,尤其河内一地,似有全线退却之意思;更有细作回报:河内守,赵括之爱将王樯频频于信陵君交涉,似有令魏国协防之意!”白起一连三个消息炸了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赵括似有放弃河东、河内两郡而全取燕境之意!”白起最终总结道。 “本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也!燕境虽广,却地广而人稀也,无论人口、耕地皆不如河内、河东二郡多矣。且河内郡南控崤涵通道,河东之地表里河山,此皆兵家必争之地也!何故舍大而取小、舍多而取少者哉!”秦王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走到舆图之前,指着河东、河内之地不住地摇头道。 还不待白起公布正确答案,相国范睢赶紧跟上秦王的节奏,走到舆图前对着秦王说道:“我王容禀:上将军已然将答案提前告知吾等矣!” “哦?”秦王饶有兴趣地看向范睢,说道:“何时说的,相国快快说来!本王一时间倒真没有想到。” “禀我王:上将军曾言,赵括对于自身之安全极其重视也!”范睢笑着说道,心中暗爽道,终于搬回了一城了!叫你一直嘚瑟!说话老说一半,现在好了吧,把王上给摆了一道。 随即,范睢瞥了一眼没有做声的白起,继续对着秦王继续说道:“我王可还记得吾等为何要用燕北之地离间赵王与赵括焉。” “是极!是极!”秦王大喜过望道。 “此赵括最大的弱点也!未曾想到一代军神,其最大之弱点居然是自己的身体!”秦王又有些唏嘘道:“也算是赵王给吾等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若是赵国以退却三郡之地为凭,要吾等不再过问燕地之事,国相以为,吾大秦该如何答复焉?”秦王对着范睢问道。 “我王容禀:恐怕事情并不会如此之乐观。至少上党一郡,包括可以威胁道上党郡的河内野王一城,赵定不会放手!”白起见秦王过分地乐观,再次忍不住嘴贱地打断道。 秦王眉头微皱,任凭谁在兴头之上,突然被人狠狠地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心里也会很是不爽的。好在,秦王毕竟是秦王,心胸非一般之人可比之也。 几乎一瞬间,秦王便调整好心态,又细细查看了一番舆图,说道:“上将军提醒有理也!上党之地乃赵邯郸之屏障也,赵不惜起全国之兵也要与我大秦死磕,此乃赵之底线也。寡人一时忘形,竟将此事抛诸脑后,若是使者以此要挟赵国,则恐赵将鱼死网破哉!” 言及此处,秦王对着白起就是一拜,说道:“幸有上将军提醒,寡人险些误国误民矣!” 白起慌忙回礼道:“我王言重了!” 随即秦王又问道:“依上将军所见,我大秦该如何处置乎?” 白起起身,瞥了一眼一旁已经有些吃味的相国范睢,随即对着秦王一揖道:“禀我王:若是战场厮杀,分析敌将心态布置,末将尚能一言,然此外交国策,非末将所长者,还请我王问询于相国也!” “嗯!”秦王点点头,随即看向了一旁等候多时的相国范睢。 范睢显然也感受到了秦王鼓励的眼神,随即自信满满地说道:“此事,要看我王是否还需要燕国存否?” “何谓存?何谓不存?”秦王问道。 “存,则燕国苟延残喘于蓟城以南以东之所在,蓟城乃攻赵之要道也,赵必不能放!不存,则燕国国灭矣?”范睢答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