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昔日莺歌醉琼楼-《未来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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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进入密道,唯一嘴一刻未闲的就只有这头驴。

    “我说小子,这密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憋死本大人了,就是从娘胎里出来,本大人也没这么憋得慌过啊!”

    “宙老头,你看到了没?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得不懂礼貌,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就在阿来等人一直在密道中奔腾不休的时候,皇极城中,所有人手中的镜子,镜子中的画面,却是出奇的一致,同时不停地传映着今日,发生在皇极城中的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布满全城的御林军,华傲家的护卫,以及四仙域的弟子,他们遍布在整个皇极城中各个大街小巷,将所有的街巷蛮横地翻了个底朝天,直翻得鸡飞狗跳,鱼跃鸢飞。还有就是,那贴满了皇极城中所有布告栏中的通缉令,而被通缉的人,正是那个刚刚风光无比的摘得了二家四仙域大比魁首的人,通缉的理由是有违人伦,辣手灭亲,他竟然动手杀了自己的外公。所有从镜中知晓情况的人,无不哗然,各种议论声甚嚣尘上,据说因此而被西瓜子噎死的,都大有人在。

    能与此事相提并论的第二件事,就是那来源于宫中的禅位诏书。

    “五运更始,三正迭代,司牧黎庶,是属圣贤,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区宇,大庇黔首,阐扬鸿烈。革晦以明,积代同轨,百王踵武,咸由此则。天德湮微,祸乱荐发,太清云始,见困长蛇,承圣之季,又罹封豕。爰至天成,重窃神器,三光亟沈,七庙乏祀,含生已泯,鼎命斯坠,我皇极之祚,有如缀旒,静惟屯剥,夕惕载怀。睿自继位,躬耕不怠,未敢罔焉,然天命有岁,安康有鬼,不幸罹患恶疾,不测年月,太子尚轻,不足鼎担,而贤王绝王,有命自天,降神惟狱,天地合德,晷曜齐明,拯社稷之横流,提亿兆之涂炭,誉加四海,仁渐万国,复张崩乐,重兴绝礼,儒馆聿修,戎亭虚候,大功在册,盛绩惟竹,巍巍荡荡,无得而称。固以效珍川陆,表瑞烟云,甘露醴泉,旦夕凝涌,嘉禾朱草,孳植郊甸。道昭于悠代,勋格于皇穹,明明上天,光华日月,革故著于玄象,代德彰于图谶,狱讼有归,讴歌爰适,天之历数,实有攸在。朕虽勤认,暗于恶疾,为日已久,终不堪受,敢忘列代之遗典,人祇之至愿乎。今便逊位贤王,敬禅于绝,望臣民恕,时膺休祐。”

    禅位,这在皇极帝国的历史上,还真是一个新鲜的词汇,皇帝会染恶疾,更是如同天方夜谭,每年的延寿奇果,驻颜秘珍,那个不是进入了他的腹中?一句说不清的话语,一丝道不明的意味,即使隔着镜面,也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透了出来,汇聚到皇极城的上空,如同阴云一般,是要变天了么?

    可是变天又如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的事情,总归不过还是他皇甫家的人做皇帝,干小老百姓何事?每日吃吃茶,照照镜子,日子照旧优哉游哉,很快,人们便对禅位诏书兴趣索然,连议论都懒得议论,再言之,祖宗不老早就告诫过了吗?莫谈国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持续关注关注,有没有逮着那个土包子,那个貌似暖男一样的土包子,竟然手刃了自己的外公,还真是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人人可啖其肉,想那云霸,也真是可笑,堂堂一家之主,风光了一生,最后却葬送在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个外孙手里,还真是风云莫测,人生无常,哈哈哈哈。

    无尽的黑暗后,隐隐的一丝光亮,既昏且黄,从极远处传来,这密道的尽头,终是快到了,完全的黑暗中,时间的流速会变慢,所以在密道中,究竟走了多久,阿来并不清楚,阿来也不关心。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该何去何从?不止皇极城,现在怕是整个皇极帝国都呆不住了!就此离开皇极帝国吗?不,外公的沉冤得昭雪,皇权极果得寻到,如果离开了皇极帝国,这些就都做不到了!可如果不离开,这皇极帝国中,哪儿还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密道的尽头终于到了,几人陆续从密道中走出,尽处是隐在一片密林之中,阿来知道,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云纹雷翼震动,以秘法再次将密道封住,阿来在思考,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一拍灵墟,将地图取出,摊开,阿来审视着皇极帝国的整个疆域,幅员辽阔的疆域,大到无边的疆域,只为给自己,找一处小小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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