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实却让牛嬷嬷失望了,只见云安郡主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道:“杉树,随本郡主回王府,咱们寻母妃和父王做主。” 牛嬷嬷没有想到云安郡主忽然脾性这么大,之前还咽了吧唧地一听到夫人的责问便面露愧色,而今却胆敢威胁她来,这定是那田思思和颜菀卿这两个野丫头鼓动的,不然云安郡主哪里来的如此大气性? “少夫人是不是太过任性了一些?老奴不过是奉夫人的命令与少夫人说两句话,少夫人便要耍脾气回娘家,这是在威胁我们夫人吗?老奴劝少夫人还是稍安勿躁为好,这事怎么都是少夫人你理亏,还是随老奴去向夫人认个错,想来夫人也不会太计较,这事便过去了。”牛嬷嬷扬起了脖颈抬高下巴道。 杉树见牛嬷嬷还耍起威风来,心中冷意更深,区区一个婆子也敢欺辱郡主,真当她家郡主是泥捏的不成吗?幸好今日颜家大姑娘劝开了自家郡主,让自家郡主重新振作起来,她可不能让郡主又被这侯府人拿捏住,“是,郡主。” 杉树搀扶着云安郡主绕过那牛嬷嬷向门槛外走去,只听身后的牛嬷嬷大声道:“郡主当真要走?可别后悔啊!” 牛嬷嬷自是不希望云安郡主走,她不过是来传个话虽然态度傲慢了一点,可若是云安郡主真的回淳王府那她自是免不了被夫人责问的风险,但牛嬷嬷也是老油条了她想着云安郡主年纪小,说不定自己这般说就被唬住了,到时候就不敢再提回淳王府告状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在侯府中随夫人拿捏。 “不劳牛嬷嬷操心,牛嬷嬷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去向婆母请罪吧?顺便解释本郡主是怎么被牛嬷嬷你气回王府的,希望本郡主下次还能见到牛嬷嬷你老人家。”云安郡主调皮地对着牛嬷嬷眨了眨眼,随后带着杉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忠诚侯府。 之后几日颜梨的丧事也办好了,隔壁西府二房夫人的丧事也都办妥了,颜亓离开了颜府住到书院去了,离开前还见了颜菀卿一面,送了一些带不下的珍贵书籍给颜菀卿,颜菀卿则是关心地叮嘱了一番,让颜亓在外照顾好自己,若是缺什么了只管来信告诉她,颜菀卿的一番话让颜亓很是感动,颜亓也见过颜若云,只是颜若云一味地哭诉挽留颜亓,这让颜亓有些心烦,这会儿不禁觉得颜菀卿这个堂妹妥帖一些。 侯府没了颜梨和夏姨娘倒也相安无事,而颜恒也从派去接夏姨娘的下人口中得知夏姨娘逃跑了,压根就没去庄子上,就连押送夏姨娘的那两个婆子也跟着跑了,气得颜恒当时就砸了一套青瓷茶杯。 接下来的几日由于下着大雪,颜菀卿便窝在紫竹院内不出门,期间南月王曾派人送信来想见颜菀卿一面,这其中自有试探的成分在,颜菀卿看到信后当着初三的面就将信给撕了,气得初三当时差点就动手了,若不是想起淳于荨澈的叮嘱,只怕初三已经将颜菀卿扛回南月王府了。 而淳于荨澈得知后却哈哈大笑,半点不生气,甚至还让初三抬了一箱古董花瓶送来紫竹院说是让颜菀卿打砸,撕一封信哪里能出气?砸这古董花瓶才好出气,当场就将颜菀卿气得冷笑连连,依旧还是当着初三的面撕了信并砸了花瓶,不过,砸花瓶这种活颜菀卿是让冬雪砸得,一个都不剩,都砸光了,当时冬雪面上不说可心却是在滴血,败家啊!败家!这箱中的花瓶随便一个都价值好几万,自家姑娘说砸便砸了,这南月王还纵容自家姑娘打砸,真是两个败家子。 之后的几日里淳于荨澈依旧让初三每日抬一箱古董上紫竹院去随颜菀卿打砸,颜菀卿先是让冬雪、画儿、甚至是兮夜轮流砸花瓶,谁想这淳于荨澈让初三送来的花瓶一日比一日贵重,一只比一只精美,连砸几日之后,冬雪和画儿先忍不住向颜菀卿求情了,实在是太败家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 颜菀卿一听也是这么一回事,世上有钱之人多,可贫穷之人更多与其将这些个花瓶打砸了浪费倒不如拿着去变卖了换更多的银钱去做一些善事,帮助更多贫穷的人。 这以后初三再送花瓶过来,颜菀卿直接让冬雪安排人将古董花瓶拿出去拍卖了,将那些得来的银钱交给阿晴,阿晴现在手底下训练的人也都是可以用的,有这些个银钱不仅能做许多事情也能帮助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