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鱼塘守望-《红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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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杰敏说,不去力争怎么知道没有“如果……?”

    贾杰婞说,“必然”就是如果。

    贾杰敏认为“如果”是一个变数。

    贾杰婞认为“如果”是一个定数。

    贾杰敏寻思:

    “那么,没有如果就等于没有幻想,而没有幻想的生活岂不枯燥乏味?那得多么可怕啊!而生活的本身应该不是负累。”

    贾杰婞:“怀抱这样的思想说明你忒幼稚,等你长大了便知道,生活的本身就是负累。”

    贾杰敏讨厌大人们总以这样的腔调论教。贾杰婞不过就是年长她四岁,似乎她就应该与她成形分界。

    贾杰婞犹豫。沉默。半晌。贾杰婞:

    “你只从妈妈每天不断地洗衣劳作中便知生活的本身就是负累,还不要说你我搭进去的漂洗工作。而这仅仅是肉体上的。说到精神层面,你看到的父母不就是相互煎熬的负累吗?而他们的负累没有波及到我们吗?”

    贾杰敏看到了林佳慧夫妻的谦让。她说,夫妻不全是“煎熬”的。我们完全可以向着相敬如宾的模式去把握。

    这又回到了一个“变数”与“定数”之间的问题。贾杰婞说,把握也不是你想把握什么类型就是什么类型的问题,而是冥冥之中遇到你命定是否拥有的问题。

    贾杰敏指出,她将命运囚于牢笼。

    贾杰婞认为,她过于幻想。幻想与现实往往存在着很大的落差。如果你将彩虹幻想得过于美妙,当你长大时发现不是那回事儿,失望便会摧残你生活的信心。她列举了家里的例子。又从精神世界说到大人们情感世界的变数,而这种不可捉摸的变数足可摧毁一切你固有思想里认为的相敬如宾。贾杰婞:

    “你以为父母一天天吵吵仅仅是不同的派性斗争夹杂在性格不合之中的张显么?”

    贾杰敏惊诧。她询问还有别的什么吗?

    欲说又止。贾杰婞再一次犹豫说;你现在还小还不应该摄入。

    贾杰婞的话似乎暗示着家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尽管她很讨厌老以年岁小来说事,但贾杰婞还是没有后话。

    缄言绝口。贾杰婞紧闭的唇轮廓突出。仿佛就像刚刚被海水冲刷至海面吐出一口海水后又即刻闭合的贝壳。它紧紧闭合坚硬的壳意示着它抵达海岸必然不可改变。

    太阳热情地绽放着她金秋般融化大地的能量。

    幽幽碧波,光泽闪闪。靖城郊外的一个水库。贾中华、赵玉泉、张洁勤、贾杰刚四人同道而来。一阵投饵准备工作就系。贾中华便将钩子投放至深域。张洁勤、赵玉泉分别间隔在七八米开外看守。贾杰刚则是坐在他的旁侧。贾中华聚精会神地紧盯水面自制白色鸡毛的浮漂。忽然,水面上白色浮漂晃动。贾中华一放一紧专注。凭借多年经验,他知道这应该是大鱼咬饵。借着水的浮力,他轻轻提拉感受到鱼咬钩的份量,慢慢引近距离。水面上,波纹划动。又将鱼竿升高,突见小碗大的鱼头露出水面。贾中华猛地向岸一提,一条大鱼便被他钩了上来。

    不一会儿功夫,贾中华那遍水域是水波轻荡,仿佛好像水库中的鱼都游到了他跟前的区域。贾杰刚毫不逊色提起了几条不小的鲤鱼。眼瞅鱼篓就要装满,赵玉泉却未开张。一声长叹。赵玉泉:

    “唉……,这人倒霉,是喝口水都赛牙。连鱼儿都不咬钩。”

    贾中华忙安慰说,这钓鱼就是钓的技巧与耐性。

    张洁勤:“不咬便不咬吧?就像你在工作中老贾没有你能干一样。”

    赵玉泉说明张洁勤也钓上一条小鱼。张洁勤只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玉泉:“那我咋碰不上呢?”

    贾中华:“碰不上没关系,晚上反正都是在我家聚集。这篓鱼足够了。”

    又说:“原本赵师傅这手就不是钓鱼的,是用来写文章写报道的。”

    说到写报道,赵玉泉脸上挂上了一层荣耀的光晕。虽然他是技术职位,而这技术也就是手里握紧一卡尺将车工们出厂的配件一一把关。这样的工作固然是清闲,久而久之,赵玉泉便将闲暇的心思用于报道方面上来。因此,车间里的黑板报几乎由他撰写。贾中华褒奖,赵玉泉的心仿佛渗透了蜜。赵玉泉意识到本该保持的谦虚。赵玉泉:

    “看你这话说得,在张书记面前,我算什么?”

    张洁勤想聊些实质问题。他将话语转至贾中华的火爆脾气上来。他说杰婞都是大姑娘了,不应该不加思考就是一具耳光上去。

    贾中华则说,首先是她说的话不像话。

    张洁勤:“人家也没说错什么?面对大姑娘就要有大姑娘的引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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