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你好,槐恩-《我的刁蛮女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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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的话让我忽然想起,在我离开西藏的那天,我去和安妮告别之后,确实有那么一恍惚,似乎看到过一个带着针织帽的女孩儿坐在不远处,面前好似确有一个画架。

    我当时以为那只是自己酒醉后的幻觉,因为在那一瞬间的恍惚过后当我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原本以为只是醉酒后的幻觉,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天,我看见你坐在一座坟前喝酒,我一直就在你身后不远处,只是你不曾发现我而已。当时你的样子让我很受震动,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生的如此悲伤,于是我想把这幅画面画下来!”她看着我表情变得肃然。

    “直到我画完你也没有发现我,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我想你一定过于悲伤。直到对面山上的钟声响起,你才站起来准备走!我当时还叫你来着,你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理我,然后又在湖边默然站立了很久。我看你喝醉了不敢上前找你说话,我……我就走了!”她向我描述着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只是他说的这些我早已没有了印象。

    我相信她说的确有其事,我当时不仅醉了,且也真如她所言,我的确是沉溺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所以才对时间的流逝不甚敏感,以为只是顷刻间的回头一瞥,天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说找了我很久是什么意思,就算那次机缘巧合之下我和她确有相遇,但她又为何事找我?

    她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于是她便向我讲述了接下来的事。

    那年她刚从美院毕业,那也是她第一次去西藏旅游。由于对西藏的天气不甚了解,被大雪困在了西藏月余。当时她就住在小镇上的旅馆里。

    由于无聊,在大雪停止后她没有目标的背着画架四处游荡,无意去到了沧雍错,正好看到因为决定离去而特意去向安妮道别的我。

    她说在沧雍错边看到我的那一刻,让她受到了莫大的震撼,至于原因,上面已经提到。

    她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但看到我孤独的坐在安妮的坟边喝酒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深深地受到了我的影响。

    她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这么悲伤,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故事,但我却能感受到你心里的悲痛,这也是我想把这幅画面画下来的原因。”

    至于她后来找我的事,大概是这样的。

    在她离开西藏后,在第二年的春天,她在沧雍错边画的那幅作品参加了全国油画竞赛,没想到竟轻松入围了决赛,最后还出乎她意料的获得了金奖。

    虽然她的作品获得了业内的最高评价,但对她来说虽然喜悦,却让她进入了另一种枷锁。事实上,自从那天见到我之后,似乎有某种桎梏悄悄的在她心里生根,竟让她对我这个尚不知名姓的陌生人不得释怀。

    特别是在她的那副画得了奖之后,画中的那个男人几乎成了她的心魔,让她心里升起一股强大的执念,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把这幅画给他看。这股执念让她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甚至对她的生活都产生了困扰。

    至于为何会如此,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些心里的那份念力越来越强烈。

    于是她终于带上那副画,再次千里迢迢来到西藏的那个小镇,然而彼时我早已黯然离开,她找遍小镇也没有找到我。

    “也许你听来有些不可思议,就连我也觉得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却会有如此强烈的想要再见你一面的冲动。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若不能见到你,我怕是会被你这个陌生人困扰很长时间。”她的语气变得深沉。

    “我去到小镇上向所以人打听,我问他们是否见过一个高瘦的脸上有疤的长头发男子,所有的人都认识你,他们说你走了,我问他们你去了哪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看着我娓娓述说。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我不甚了然这是不是就是世人所言的心结?现在看来所谓的心结确有其事。我知道这种事情想要解开还当寻得源头,就如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那颗石头,若我不能寻见魏建    国,我怕是一辈子都要被它压在心上,在解下它的那一刻,我真就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之感。

    对于她的讲述,我虽不知其心结为何而生,却也能够感同身受,所谓世上最难言明的便是人的感情!

    这也不禁让我感到唏嘘,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广袤世界,其实遍布着无数根看不见的线,你不会知道曾经擦肩而过连样貌都无法记忆于心的一个人,彼此之间已悄然扯上了一根线,在经历过无尽的人世轮回,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海,总有一日会被这根无形的线牵到一起。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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