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别看这文字里透着张狂,但行文极为慎重,针对的只是澄海市和四个奥数强省以及国家集训队,暗中却是举着替那些二三流的奥数弱省出头的大义旗号,又打着为邓弘国抱不平的幌子,他真正的目标并非是挑战,而是引起关注。” 女秘书不解:“引起关注?” 岳文道很享受美女秘书的这份疑惑,这样他解答起来才有成就感: “对,他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组委会向邓弘国道歉,而是借助此次事件引发所有关注国赛的人对于‘信息公平’的关注罢了。别的不提,你说他定的目标有可能做到吗?一个小时完成所有的题目?还有两种解法?呵,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可他还是定这样的目标,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女秘书更加想不明白了:“那他就情愿站门口被人抽耳光?” 岳文道笑了:“第一,根本不会真有人抽他耳光,顶多就是来自那些奥数强省和国家集训队学生的冷嘲热讽,可能嘲讽什么?也就是‘口出狂言’‘不自量力’罢了,而他愿赌服输,光明磊落,反倒会让人另眼相看,而那些弱省更会被激起同仇敌忾之心。” “第二,就是引发更大的关注,这事件越是发酵,就越可能会引起媒体采访,最终聚焦到‘信息差异’的不公平上。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女秘书听得暗暗咂舌:“这个学生好生厉害。” “这份计谋哪可能是一个高中生想得出来的?甚至这份挑战书,也不可能是这什么秦克写的,他只是个工具人,我猜这次的挑战书,九成九是那施存远弄出来的,听说他是邓弘国的大学同窗兼好友,想借题发挥罢了,替老朋友完成心愿罢了。呵,一群无聊的理想主义者。” “那我们怎样应对?” “不必理会,我们回应,就会引起更大关注,只会中了他的计策。我们按兵不动,到时这学生输了,我们再出面调解,大事化小,别人反倒会觉得我们胸襟宽广,有容人之量,我们再引导一下媒体,这事件便不了了之。”岳文道自信道。 “果然还是会长厉害,邓弘国、施存远之流,黔驴技穷,不外如是!”女秘书立时大拍马屁,岳文道得意地淡淡一笑,不再将这“小事”放在心上。 ——后来每当想起自己这番信心满满的“正确推测”,岳文道都想抽自己两记耳光。当然,这都是他颜面尽失,不得不自动辞去国家奥数组委会副会长、出题组组长一职之后的事了。 …… 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岳文道口中的“工具人”秦克,正拉着他那漂亮可爱的小白菜,在京城里走过古旧的小巷,踏过华贵的宫殿,看过史铁生轮椅留下过车轨痕迹的天坛,当成是旅游约会了。 两人的手机全关机了,算是过得比较轻松自在,至于外界有什么风风雨雨,秦克不提,宁青筠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2月10日,奥数国赛当天一早,秦克与宁青筠办理了退房,坐上了出租车,前往奥体中心考场。 宁青筠得到秦克的允许,才打开了手机。 她的手机接连响了好几下,便停了下来,收到了几条短信,都是施存远和林海波问两人在哪里的。他们对宁青筠倒还算客气,短信里没说什么批评的话。 但秦克的手机就响个没停,短信、微信,几乎要爆炸了。 第(2/3)页